“记得四年级时候你把雷诺推到碎玻璃上的事吗”
虽然是反问句,但雪银莉的语气是那种“你敢说不记得就弄死你”的语气。
翼艳又怎么能不记得呢
也是他和她的恩怨恐怕就是雷诺。
不过,推雷诺一把是真的,把他推在碎玻璃上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如实点头。
“那天,他胳膊,手,背大面积扎伤,有些玻璃扎得太深,取不出来,要用刀子划开皮肤,他挨了五刀。”雪银莉缓缓回忆那噩梦般的往事,“之后回宿舍又因为过度惊吓陷入了梦魇,接着伤口又撕裂”
也就是那天起,雪银莉就把药膏当成了必备物品。
翼艳听完,表情虽然没变,但心里怎样便不知了。
“快点上药吧,别感染了。手给我。”
翼艳尽管觉得有些难为情,但也知道雪银莉是为他好。
本来感觉没什么,但当那药膏碰到他伤口时,他的表情一变。
“疼吗”雪银莉见这感觉太明显了,不禁问。
翼艳没有回答雪银莉的话,但不自然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雪银莉自然知道这药外敷的苦痛,但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忍一忍。”
密密麻麻的汗珠从翼艳的额头上,脖子上下来,从领子里流下去,衣服很快就湿了一片。
“疼就叫出来吧。”雪银莉的动作顿了顿,也有些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