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银莉与君墨就手头掌握的有效信息分析交流了许久,最终也没分析出什么有效结果,反而让星竹的身份更多了数重迷雾。
“莉莉一会有安排吗?”
走出咖啡厅,公共场合,君墨没有再提星竹的事,望着雪银莉犹豫了一下道:“如果有时间,和我一起去医院看望一下惟影吧。”
雪银莉听到这个名字时神情本能地僵了一下。但听君墨这样一提,她就忆起那日惟影在擂台上被既白阴害中毒的情景,想到他那日苍白到毫无生气的脸色,想到他险些被斯姆的毒计害的重蹈覆辙般丧生……
她心中像是突然被打翻了什么,那日所有的感触,在事情全部安然结束后,一下子后知后觉般涌上心头,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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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塔尔皇家医院区的单人病房里,蓝发少年正坐在桌边默览一本空间幻术学的书,他旁侧还堆着好几本魔法理论类书籍。如果有经历过的人看到大概能发现,这些都是高级魔法师考核的必考科目。
一个侍从忽然走进病房,在少年身边说了一句什么,少年微露惊色,放下笔起身,不一会,君墨和雪银莉就走了进来。
一番寒暄后,雪银莉放下了带来的补品药材,坐在一旁,听君墨向那近侍询问惟影近日的身体状况。
听那近侍说一切都好,殿下这几日的状态也越来越好了,君墨才心安,与惟影谈起了他想知道的逼退斯姆的那场谈判的细节,尤其细讲了既白在被麦斯威尔提起那条方巾时犹如吃了黄连般的表情,惹得一屋四人不禁发笑。
讲着讲着,君墨忽然注意到桌上未合起的书和笔记,又一碰桌上装满水的茶杯早已冰凉,就知惟影今日大概已经坐在此处学了很久。想到他身子还没好全,不忍劝道:“既然还在抱恙,这几日便好好歇着。知道你在准备高级魔法师考核,但有心也不差这几日,身子好全了再学也不迟。”
“皇伯父放心,侄子省得。大夫说我体内余毒已清,只是担心留下后遗症,才让我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再观察……”
“既然大夫还没让你出院,你也该自己好生休养着才是,哪有养病期间还和没事人似的一学一整天的?”君墨佯装责备,“出院前就别想考核的事了,就当好不容易放个假,以后可就没这么长的假了。”
“皇伯父可饶了我吧。”惟影无奈笑着调侃道,“前天父亲来看我时,刚警告过我不许练武。您要是再禁侄子准备考核,这不是放假,这是让侄子虚度时光、蹉跎岁月啊!”
“你啊。”君墨在他额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这小子打诨功夫渐长,也不知学了谁,咳……
等会,这好像不是重点?
君墨反应过来后大受震撼:“你还练武?!”
他至今也无法理解旁人对习武的热忱……不对,这也不是重点。惟影在养病期间练武?!
那一瞬间,他和谦墨在教育理念上达成了空前的一致,当即就准备就事论事从微至著展开一番说教,忽然意识到这次他是带着雪银莉一起来的,人前不教子,更何况还有那层已经结束但仍旧微妙的关系在。
“罢了。”君墨摆了摆手,转头看了一眼雪银莉,又深望一眼惟影,起身提起带来的补品,“我去交代厨房让他们按照玄玉岛膳食的口味把补汤做了——年余,你家殿下的茶已经凉了,还不快去换?”
“是,是!”那侍从忙应下,端起桌上的茶杯,飞也似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