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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看上去下棋认真,可实际上心思早就飞了。

一直想着,哥哥顺不顺利?面圣紧不紧张?

虽然早早就让人去守着等消息,前两天也出宫见过哥哥,但是好似送人去高考的家属,即使心里对自家哥哥的学识很有信心,可阮瑶还是有些紧张。

而在紧张的时候,难免会想到一些平常根本想不到的事情。

赵弘就听着自家瑶瑶一遍遍的重复:“不知道哥哥准备的如何,来时候的马车稳妥不稳妥,面圣的时候紧张不紧张。”

赵弘不由得宽慰道:“瑶瑶放心吧,大哥气度非凡,想来定然是学富五车的状元之才,而赶考送行的马车是我亲口叮嘱的,遣了亲卫去赶车,不会出岔子的。”

阮瑶对这些自然是心知肚明,甚至很多事情还是她经手办的。

但紧张还是紧张,并不会因为准备充足的有所缓解。

而且往往是旁观者比当事人还要上心。

这会儿的阮女官总算明白为什么会有“皇上不急太监急”一说了。

可是很快,她就看向了赵弘:“你叫甚大哥?”

大殿下理直气壮:“自然是随着你叫的。”

阮瑶想说,这便改口,未免早了些。

但是思及自家殿下在探明心迹后越发结实的脸皮,阮女官也就不说了。

随他叫去,左右也不会让外人知晓,倒也无妨。

自己还是他奶奶的亲孙女呢……

而赵弘的话虽然解了他的些许担忧,但还是没能把注意力挪到棋盘上,简简单单的五子棋,因着不走心,落子的时候难免少了些思考。

很快,便是破绽百出。

赵弘低头看了看,便知道他落下一子,便能赢了这盘。

可是下棋从不让人的大殿下却是不动声色的把拿着的黑子放到了个匪夷所思的地方,硬生生将大好局面断送,几乎是明晃晃的把胜利送到阮瑶手上。

偏偏阮女官像是没见到似的,白子落下时,又断送好局。

赵弘见状,笑了笑,不动声色,又假装没瞧见似的,随便下了一子,嘴里道:“你若心里记挂,放榜那天我随你一同出宫瞧瞧。”

阮瑶抬头看他,一双眼睛清澈透亮:“你这些天折子多,免得折腾,我自己去便是了。”

每天都忙碌到深夜的大殿下面不改色:“不妨事,已经少了许多。”

大不了就把折子留下来给那小傻子看,只要答应了出宫能给他带吃食,不怕他不答应。

没想到,阮瑶想了想,还是摇头:“如今不比往常,朝野上下都盯着你瞧,若是你去看榜,怕是又要横生枝节,免不得会有人说你私下拉拢新科进士。”

赵弘嘴角微翘,声音淡淡:“我不怕人说,自己去瞧自己的家里人,旁人能说什么?”

阮瑶瞟了他一眼,却不再劝,只是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