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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贾诩放下其军营中的事,快马赶往李傕的大营相见。
李傕现正在抢夺关中的小麦,他的大营屯在渭河之西,距离陈仓不远。
还未入李傕的大营,贾诩的身体就已经开始禁不住的颤抖了。
李傕,着实太过分了!
这一路上,在被抢割的麦田之中,随时都能看到死在田地里的黎庶尸体,离李傕的营寨越近,尸体就越多,男的女的都有。
更有甚者,许多女妇人的尸体,其衣物还把扒扯撕裂,坦胸露背,多为赤身。
贾诩自然明白这是为什么。
西凉军搜牢的习惯他知道,他也跟李傕说过多少次了,一定要改这个习惯。
可李傕总是嘴上答应,并无所动。
平时也就算了,可现在这是什么时候?
“唉……”
贾诩长长的叹了口气!
再跟此獠混下去,他和他的家族,既彻底落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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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李傕的军营中,李傕本人正在看着白波军贼首杨奉给他的回信。
他邀请杨奉出兵,跟他一同打下长安,不过杨奉却以缺少粮草为由,乘机敲诈他,问他索要大批的军需。
问题李傕自己手里现在粮草都不够,哪里还能应付得了杨奉?
张济那边也不回信……
白波军和张济都不响应他,使李傕感觉一阵牙疼。
若无他们这两支兵马,攻打长安杀樊稠,人手着实不够啊!
“拜见车骑将军!”
李傕闻言急忙抬头,看见贾诩很是惊讶,也很高兴。
“文和!你不是说不跟我来收粮吗?怎么又跑来了!”
贾诩行军礼,随后长叹口气,说道:“车骑将军,末吏来这一路上,看到的,不光是被割尽的麦田,还有数不清被杀的农户黎庶,他们甚至有的被割了头颅,甚至还有妇女临死被辱……将军啊,眼下这种时刻,不可再惹下民怨了!”
李傕叹道:“嗨,我知道,可是……我大军为安天下而来割些麦子,那些贱民死活不让,犹如断他们性命一样的来跟我的将士拼杀,不杀他们以作警示,难道还让我的军士被他们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