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复杂吗?”面对桐须真冬的吐槽,土间总悟似乎有些“不解”道:“桐须老师,你不会连忒休斯之船都不知道吧?”
“什么之船?”
“忒休斯之船,也就是假定某物体的构成要素在被不断置换后,那它还是不是原来的物体……”
“咳咳……”可就在土间总悟开口解释的同时,桐须真冬亦是在咳嗽了两声后,跟着出声道:“我当然知道什么是忒修斯之船,不就是那艘甲板坏了换甲板,船舵坏了换船舵的悖论之船吗?”
“哦?”也就在她话音刚落的同时,土间总悟再次“不解”道:“既然老师不是不知道这个悖论,那为什么还会说出要不要搞得复杂的莫名发言?”
“……”这桐须真冬一怔,半晌后,她才迟疑道:“忒休斯之船吗?原来你还参照了这一假说,不过,这种悖论假说用在人类身上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闻言,土间总悟却是反问道:“忒休斯之船本来就是一个泛指,只要是能通过更换组成要素的物体,都适宜忒休斯之船这个悖论,桐须老师不会以为忒休斯之船就是特指的船吧?”
“否定!”被某人无意识的一挑衅,桐须真冬又忍不住道:“我当然知道忒修斯之船不是特指于船只,我只是认为这个悖论并不适用于人类,不,凡是有生命之物都不适宜用这一悖论……”
“哦?”只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土间总悟就出声道:“为什么这么说?”
“少装傻……”桐须真冬道:“如果你认同这条悖论,那我问你,你还是你吗?”
青山七海:“???”
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啊?丰之崎的人说话都这么复杂吗?
“我当然是我……”相比于一头雾水的青山七海,土间总悟就淡定多了。
“哦?”然而,淡定的他才刚开口,桐须真冬就打断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人体最基本的组成要素应该是细胞吧?细胞可是每时每刻都在诞生跟消亡,也就是说,组成你现在身体的细胞,早就跟出生时组成你的细胞不同了……”
“这到是没错……”闻言,土间总悟到是没有反驳,反而还认同道。
“既然你明白这点……”然而,他才刚开口呢,桐须真冬就道:“那你就不应该问我为什么说忒休斯之船这条悖论并不适用于生命……”
“不,不,不……”对此,土间总悟则是道:“虽然细胞的替换也是一种替换,但在我看来,细胞之间的替换跟忒休斯之船的替换,却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嗯?”桐须真冬再次一怔:“什么区别?”
“很简单……”土间总悟道:“虽说人体内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细胞诞生跟消亡,但是,新生细胞可是从那些消亡的细胞中诞生而出的……这是一种传承关系,甚至,说不定对于细胞而言,消亡与诞生只是一种成长,或者说进化……”
“土间同学……”听到这,桐须真冬却是忍不住道:“巧舌如簧这个形容词果然很适合你……”
“难道我有说错吗?”土间总悟则是道:“忒休斯之船是从毫不相干的地方找来新的部件换上,而细胞更换则是它们自身的传承,进化……”
“呵……”对此,桐须真冬却是冷笑一声道:“你怎么知道忒休斯之船是从毫不相干的地方……”
“不然呢?”这次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土间总悟就打断道:“难道甲板在坏掉之前还先把新的甲板生出来了不成?亦或者说新的甲板是基于……”
“为什么不可以?”被打断的桐须真冬亦是出声打断了某人的发言:“既然整艘忒休斯之船都能通过缝缝补补的方式换掉,那么,甲板为什么不能通过缝缝补补的方式来进行更换?”
“这……”有必要那么较真吗?土间总悟突然想吐槽了。
“无话可说了吧?”见状,桐须真冬心中老自豪了:“在我看来,你所提出的理由,都只不过是你为狂妄所找的借口罢了……”
“狂妄?”土间总悟有被冒犯到:“桐须老师觉得我很狂妄吗?”
“难道不是吗?”话音刚落,桐须真冬就翻着白眼道:“什么超越别人一步是天才,超越别人两步……你哪里超越了别人两步?就凭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你……”
“我怎么了我?”桐须真冬舒服了:“土间同学,作为你的老师,我真不想看到你因为自己的狂妄……”
“别逼我!”
“别逼你什么?”桐须真冬不解。
“……”对此,土间总悟却是在沉吟了半晌后,方才一脸严肃道:“别逼我把证据拿出来!”
“你还有证据?”闻言,桐须真冬忍不住笑道:“如果你真有证据的话,为什么你一开始不拿出来?”
“当然是因为场面过于血腥,我怕你们会做噩梦……”
“呵呵……”对于某人的解释,桐须真冬只是笑了笑,不过,这已经足以说明她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