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婠婠忙闭上嘴,转身一看。
只见后面的楼梯台阶上,狄承河站在那里,像是刚下楼。
他穿着藏青色的棉服,黑牛仔裤包裹着两条耸立的大长腿,微微侧头的模样,清隽中透出一丝亲和。
「怎么了?」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苏婠婠囧。
也不知道他刚才看到多少……
只能毕恭毕敬的对他点了下头,「老师,我去上课了。」
「有什么事就说出来。」狄承河语气温和,充满关心,「上次论坛的事我也看到了,虽说清者自清,但是你应该早点出来澄清,不要出事了就闷在心里,对身体也不好。」
苏婠婠顿时更囧了。
感情在他的眼里,自己成了一个害羞腼腆的女同学。
「谢谢老师。」苏婠婠只能继续毕恭毕敬,「我先回去上课了。」
狄承河笑,「去吧。」
苏婠婠忙转身,结果不知怎的,脚下突然踩了个空。
「哎哟!」
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呵呵呵……」狄承河发出了一连串压抑的笑声。
尼玛。
苏婠婠脸红的不行,头也没回,几乎是面红耳赤一路小跑离开了。
太特么尴尬了!
**
回到教室,李莫愁看了她一眼,面色不快,不过也没说什么。
一坐下,墨唯一立刻凑了过来,「婠婠,班主任叫你干嘛?」
「没干嘛。」
「没干嘛你去一整节课的时间?」墨唯一撅撅小嘴,「婠婠宝贝你不爱我了,都不跟我说真话,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小宝贝了?」
苏婠婠一阵恶寒,「有你家小白爱你就行了。」
「也是。」墨唯一甜甜的笑,「不过我还是想知道班主任到底喊你干嘛。」
苏婠婠翻翻白眼,「好好上课!」
声音有点大,讲台上的李莫愁立刻看了过来,「上课时间,干嘛呢?」
墨唯一忙正经危坐,不敢造次。
英语课很快结束。
其实这一节课,苏婠婠的心思根本也没在学习上,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问霍竞深的意见。
毕竟他是傅子炀在国内的监护人。
而且关於傅子炀妈妈的事情,他应该也知道一些内幕。
万一那个陆子溪真的是傅子炀的妈妈,就算她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女人,该给子炀的补偿也应该一分不少的都还回来!
如此,让霍竞深出面交涉谈判,也比自己有说服力的多。
於是等到了食堂,墨唯一在那点餐,苏婠婠就给霍竞深打去了电话。
**
彼时霍竞深正在酒店包厢和几个市领导吃饭,陪同的是公司几个经理,还有助理季杰。
杯酒正酣,突然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立刻起身,「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其中一个领导面色不满,「霍总,不像话,我这刚举起酒杯,你说你……」
他比霍竞深年长二十岁,又是工商局的副局长,这话一出,霍元几个属下顿时面色不安。
毕竟,霍家再财大气粗,也只是做生意的,而在中国做生意,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政界这些领导,一个不开心了,卡你以后的合同签字,不够糟心的。
霍竞深面不改色,甚至薄唇还微微一勾,「家里这只母老虎实在查的严,我这电话万一要是不接,晚上回去,可能连床都上不了。抱歉,我先失陪一下。」
众人:「……」
等霍竞深离开了,那几人才反应过来。
「原来霍总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还这么惧内?」
「好男人啊!」
「难得难得……」
季杰:「……」
**
包厢外的走廊上。
苏婠婠在电话里把上午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后问他,「陆子溪真的是子炀的妈妈吗?」
「不是。」霍竞深直接否认。
「那他们为什么要来找我?你知不知道,她当场就给了我100万的支票,还给了我一条珍珠项链,说能卖四五百万,还说以后让我继续照顾子炀,会给我500万的封口费,以后每个月再给我5万,哇塞,好多钱啊啊啊啊啊啊……」
「……」
霍竞深捏捏额角,眉眼间却染上一层浅笑。
是啊,好多钱啊。
没想到这丫头平时那么缺钱,真的有人送钱上门给她,居然能这么刚正不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