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刚走进女生宿舍的院门,路灯昏暗,黑漆漆的,突然看到对面走过来一个男人。
起初她被吓了一跳。
这大晚上的,怎么还有男人出没在女生宿舍?
当男人走进,看清楚他的脸,陈锦立刻停下脚步,心头小鹿乱撞,声音也有些激动的喊道,「萧先生,你怎么在这?」
萧夜白只穿着薄薄的黑色衬衫和西裤,外面套着一件深灰色的羊绒衫,轮廓俊美,面无表情,却分明透着冷厉和怒气。
听到她的话,就像是没听到似的,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这么迅速而冷漠的从她身边离开。
陈锦站在那,看着男人渐渐远去的高大背影,然后又转过身,抬头看向墨唯一的宿舍方向。
开着灯。
她皱皱眉,立刻抬脚走进宿舍楼。
到了楼上,宿舍房门也是虚掩着的,她走过去,敲了两下就迅速推门进去。
果然,墨唯一正獃獃的坐在书桌前。
连她敲门和走进来了都没有反应。
陈锦迅速将宿舍里打量了一遍,床上有些乱,不过被子还是叠的整整齐齐,但她还是一眼看到上面那一条属於男人的黑色皮带。
还有椅背上的黑色大衣,应该也是萧夜白的吧?
她开口说话,「墨小姐,墨小姐?」
「……」墨唯一终於回过神,看着陈锦,脸上很僵硬的扯出一抹笑,「陈老师,你来啦。」
陈锦故意问道,「墨小姐,这件衣服是……」
墨唯一随着她的视线一看,忙起身,将那件外套拿起丢在了床上。
结果又看到了床上的那一条男士皮带。
她黑着脸,干脆拉过被子,将衣服和皮带全部盖住。
这个臭男人!
转过身,笑容已经变得甜美,「没事,刚才我老公来了,没注意把东西落下了。」
「这样啊。」陈锦也没有戳破她的谎言。
墨唯一已经在宿舍住了大半个月了,虽说是为了期末考试,可是也没必要这样拚吧?
而且刚才萧夜白的样子,分明就是在生气。
追到宿舍,却拂袖而去,这么冷的天气,居然连外套都不穿,一看就是闹不愉快了。
看来这两人问题挺大的,这么久还没有和好。
「陈老师,上课吧。」墨唯一的声音突然响起。
陈锦的思绪被打断,她笑了笑,走过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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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苏婠婠正在和霍竞深吃大餐。
还是小野园,因为霍竞深不爱吃辣,所以一整盘剁椒鱼头全落在了她的肚子里。
苏婠婠吃的小脸通红,小嘴更是油滋滋的,吐吐小舌头,端起酸梅汁猛灌了好几口,拿起筷子继续吃。
无辣不欢啊。
「慢点吃。」霍竞深忍不住拿起纸巾帮她抆嘴。
这丫头……
感觉自己像是在照顾闺女。
苏婠婠边吃边说话,「白如薇和折析好上了,还说这周末要见父母呢,你知道这事吗?」
霍竞深「恩」了一声。
苏婠婠於是问,「你们家人怎么说?」
「你们家?」霍竞深睨着她,狭长幽深的黑眸略显邪魅,「你不是我们家的人么?霍太太?」
霍太太咳咳两声,「我的意思是,爷爷和奶奶他们会同意吗?」
「管这些做什么?」霍竞深回答的漫不经心,「就这么点小脑袋瓜子,少操心点别人的事情。」
苏婠婠瞪着他,顿时连饭也不想吃了,「你才小脑袋瓜子!」
将筷子一放,「不吃了!」
霍竞深刚要说话,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电话,「西寒。」
西寒?
那不是傅子炀的爸爸吗?
苏婠婠立刻看着他。
只不过霍竞深的表情并没什么变化,恩了几声,就挂断了。
苏婠婠忙问,「傅子炀爸爸说什么了?」
霍竞深再度不悦的睨着她,「我发现你怎么这么喜欢管别人的闲事?」
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一副老板训话下属的口吻,「赶紧吃饭,吃完送你回去。」
「哦。」苏婠婠乖乖拿起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