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白望着她,目光幽深又冷静,没有了镜片的遮掩,那双眼浓墨重彩的恍若最深夜的深海,看不透,又猜不明。
许久,他掀开薄唇,「你现在不是知道了。」
「什么意思?」墨唯一不明白。
「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萧夜白说完,略显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口很渴,不能多说话。」
墨唯一:「……」
尼玛。
「不是还没有离婚?」萧夜白淡淡的看向床头柜的那一碗水,「你不想喂我的话,就帮我叫一个护士过来。」
墨唯一这下直接用那双漂亮的猫眼瞪着他。
这个该死的男人,是在故意用苦肉计吗?
虽然和平日里衣冠楚楚的精英男形象相比,穿着病号服的他,皱着眉头的他,的确是显得……稍微憔悴了一些。
几秒钟后,墨唯一走过去,端起一旁床头柜上的那碗水。
就在萧夜白以为她良心发现,要给自己喂水的时候,墨唯一突然将手中的碗一歪。
里面的温水就这么全都倒在了地上。
直至倒光流净。
萧夜白:「……」
倒完那一整碗水后,墨唯一勾起红唇,「这碗还要洗一下,我嫌脏。」
说完,转身走进洗手间。
萧夜白坐在病床上,看着她挺直的窈窕身影,直到消失不见,洗手间里传来唰唰的水流声。
男人抿着薄唇,似有若无的勾起一抹弧度。
……
墨唯一很快洗完碗回来,然后看了看房间。
像是知道她在找什么,萧夜白开口,「饮水机在沙发的旁边。」
墨唯一抿着小嘴,不说话,但还是走过去接了一些温水,然后来到病床边的椅子坐下。
只不过……
墨唯一从来没有照顾过病人,犹豫了下,才拿起杓子,舀了满满一杓的水,颤颤悠悠的递了过去。
她一双眼睛只顾看着满的几乎快要溢出来的水面,压根没注意到男人脸上的表情,以及他眼里的情绪变化。
到了跟前,看到那一双薄唇紧抿着,她不耐烦的开口,「张嘴啊。」
等萧夜白张开了嘴,便立刻将杓子塞了过去。
动作太猛的结果就是……
水是喂进去了,但也有好多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一张精致的小脸蛋瞬间皱成了一团,墨唯一抽了几张面纸,往他的下巴上胡乱抆了过去。
刚把纸巾丢下,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脖子上还有水。」
墨唯一看了一眼,还真是。
只好又抽了几张纸,在他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抆了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