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片后,萧夜白那双潋灧深邃的桃花眼似有所无的扫过他……发抖的胳膊。
面上依然淡然无波,「陆律师,唯一这阵子在禹锐实习,麻烦你多照顾了。」
陆谌禹咳咳两声,「应该的。」
「你是她的师父,该说说,该骂骂,千万不用客气。」萧夜白说着,薄唇还微微撩了起来。
可看在陆谌禹眼里就是一个笑面虎啊。
他干笑,「哪敢。」
萧夜白又说道,「唯一是独生女,从小到大,长辈有些溺爱。」
陆谌禹心里吐槽:有些溺爱?分明是过度溺爱!
「性格也有点娇气。「
陆谌禹继续腹诽:有点娇气?那是相当的娇气!
「但是她脑子不笨。」
陆谌禹心里直呵呵,这还叫脑子不笨?
读了三年的法律专业,法律方面的基本用词都不知道。
「她只是没有做事的经验,人也比较单纯,所以需要陆律师多加费心一些。」萧夜白终於像是说完了。
陆谌禹也点头,「好的。」
「既然如此,以后就多麻烦陆律师了。」
「不用客气。」
不就是打官腔么?
谁不会?
下一秒。
「最近墨氏的法律顾问团刚好合同到期,我也有意向和禹锐进行合作。」
陆谌禹猛地握紧车门把,脸上一阵干笑,「禹锐只是一个小律师所,萧总真是太看得起了。」
「不会。」萧夜白也笑,「过两天我会让助理和你们律师所联系,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说着,伸出右手。
陆谌禹只好松开车门把,将右手递了过去。
轻握一下他就立刻松开了,谁知……
「陆律师的身体是不是不太好?」萧夜白语气关心,「手心易出汗,一般都是因为体弱肾虚,陆律师多保重身体。」
陆谌禹一张俊脸直接黑了。
等萧夜白终於离开后,他拉开后车门迅速坐了进去。
「开车。」
司机发动引擎,车轮还没动,陆谌禹又开始喊,「开空调。」
司机一愣。
这都四月份了还要开空调?
「热死我了。」陆谌禹解开衣服的扣子,又抆抆额头的汗。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只好默默打开了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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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
另一边,萧夜白上了后车座,墨唯一立刻黏了上去,「你跟我师父说什么了?」
「没什么。」
墨唯一嘻嘻嘻的笑着,「小白,师父今晚都没敢对我说重话。」
「平日在所里对你很严格?」
「对啊,老是冲我大呼小叫的。」墨唯一将身体靠在他的身上,困倦的打了一个呵欠,「我发现师父好像很怕你。」
陆谌禹的嘴巴再厉害,毕竟也只是一个文弱书生。
可她家小白是练家子呢,别看外表也和陆谌禹一样斯文儒雅,也戴着眼镜,但萧夜白动起手来可是绝不含糊。
「你师父。」萧夜白挑眉,「好像肾不太好。」
「啊?」
肾不太好?
墨唯一眨巴着眼睛,「可能是以前玩太凶了吧,他以前和褚修煌搞基的。」
萧夜白:「……」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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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警察局。
肇事双方的负责人都说要按规矩办事,於是林少爷被送去医院包紮伤口,打伤人的霍折析则直接被扣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