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上的卧室,墨唯一看了看衣柜,吩咐道,「你帮我收拾几套上班的衣服,要最近我穿的风格,睡衣拿两套,洗漱用品收一下,还有化妆品……」
怀孕好像不能用那些化妆品吧?
她皱了下眉,还没想好……
「周婶,你出去。」低沉冷感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墨唯一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而且一点声音也没有。
周婶俨然也有些被吓到了。
萧夜白站在门边,手上还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她刚煮好的那一碗面……
只是此刻,男人面色沉郁,表情冷然,看着就像是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周婶实在搞不清楚这对小夫妻为什么又要冷战……
看了看两人,还是选择先离开这块是非之地比较好。
「把门带上。」萧夜白再一次开口。
几乎在他说话的同时,墨唯一就转身朝门外走去。
一只手很迅速直接的抓住她的手腕,萧夜白微微侧首,「周婶,把门带上,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上来。」
「好。」周婶依言照做。
房间门被关上了。
墨唯一使劲将手从他的束缚中挣脱,昂着头问,「你又想要做什么?」
萧夜白看着她,表情危险邪睨,「我以为经过医院的事情,你已经学会乖了。」
「所以呢?」墨唯一手指不自觉的攥紧,脸上却不愿意认输,她几乎是笑着在说道,「萧夜白,你不会真的以为你上了田野后,我还会跟你在一起吧?我早说过,我嫌你脏,我恶心你!刚才我就当是被狗啃了,但是从现在起,你别想再碰到我,我要跟你离婚!今天晚上我去睡楼下客房,明天我会让律师把离婚协议给你,你放心,毕竟你也陪了我10年,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也不会要求你离开墨家。当然。」
她语气轻松,「你要是想离开墨家,我也无所谓,反正离婚以后,你爱怎样,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呵。」男人低低的发出一声笑,「你果然是没有相信。」
刚才这么乖巧的让他带回家,只是怕他在医院里对她强来?
他迈着长腿,先是将托盘放在茶几上,然后端起那一碗面,重新回到跟前,「先把这碗面吃了。」
墨唯一伸手接过,眼也不眨的直接往地上砸去。
「啪」的一声,陶瓷碗和杓子筷子都飞溅了出来,滚烫的面条和汤水将精贵的浅色毛毯全部染脏。
萧夜白脸上却依然没有半点的变化,他只是看了一眼地毯上她的杰作,然后缓缓勾起嘴角。
「墨唯一,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别人喊你一声公主,你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公主了,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仗着有人为你兜底,没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他抬起手,将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动作优雅的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刚才在医院,我还告诉自己,你是因为怀疑,所以才想要试探我的。」
没有了镜片的遮掩,萧夜白精致俊美的脸庞在灯光下泛着冷冷的白。
「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他看着女人娇艳的脸,声音低沉暗哑又格外的冷,「毕竟,没有一个女人会大方到把自己的丈夫,送给另一个被下药的女人。」
「对。」墨唯一点头,「我是把你送给她了,但你不是照样也把她睡了吗?还睡的很舒服不是吗?」
她让容安买的药,是药效最迅速又猛烈的催情药,只要喝下,就必须靠那种事情才能解决。
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下了这种药,还苦苦的哀求他帮自己解决,房门被锁,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田野身上的那些痕迹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何况萧夜白刚才在酒店里,很明显也已经是洗过澡了……
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微信消息的声音。
一声接着一声,很密集。
墨唯一刚想要抬手看手机……
「原来你心里是这么想的?」萧夜白的声音依然如平日里那般冷淡无波。
嘴角边的那一抹微笑也始终维持着,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样。
但墨唯一和他认识了十年,早就摸清了他的伪善。
越这样的温润无害,其实代表着他越是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