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走廊上,战尧正百无聊赖的等着,听到声音忙冲了过来,「没事吧?田野没跟你闹吧?我跟你说,千万不要……」
「检验结果出来后,给我发个消息。」萧夜白打断他,说完这句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战尧眉头紧皱,不等他想明白,突然病房里传来一声嚎啕大哭。
战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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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五月初的天,亮的挺早。
墨唯一睡得迷迷糊糊,突然醒来,她睁开眼睛,迷迷蒙蒙的昏暗之中,看到有一个人影坐在床边。
如同鬼魅,吓的她心脏骤然一缩。
「啊——」
尖叫声响起。
床头灯很快被打开了。
房间里瞬间明亮如白昼,墨唯一却已经被吓得整个人缩在床脚。
当看清坐在床边的男人居然是萧夜白,她一时有些无法控制自己惊悚的表情,「你……你干嘛?」
神经病!
明知道她最害怕一个人睡觉,昨晚都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萧夜白没有说话,他身上还穿着昨天晚上出门时那一套休闲的居家服,连眼镜都没有摘,就那么看着她,眼底有红血丝,下颚上还有着淡淡的青色……
墨唯一抿抿嘴唇,刚要说话,房门被敲响了。
「公主,你没事吧?」
是容安。
墨唯一后知后觉的想起昨晚她不想睡楼上的卧室,所以就跑到一楼睡客房了,临睡前还让容安看着她睡着才离开的。
「没事。」
听到她的声音,房门外顿了一下,然后容安说道,「好,有事就叫我。」
等容安离开后,墨唯一拿起手机。
才早晨的五点四十分。
但是她已经被吓的没有任何困意,揭开被子,墨唯一决定起床。
她特意避开床边的男人,想从大床的另一边下去,谁知手腕却很快被握住了。
墨唯一回头看着他,声音很冷,「松手。」
「我昨晚没睡觉。」萧夜白开口。
一嗓子哑的要命的声音。
其实不听声音,墨唯一也能猜到,从他的衣着打扮,还有眼底那明显的红血丝……
墨唯一依然声音冷淡,「我让你松手。」
萧夜白非但不松手,还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来。
女人细白的手腕在他手里显得格外脆弱,他低垂着眉眼,看着她漂亮的小手,低沉的声音染上一抹温润,「你不在床上,我睡不着。」
墨唯一:「……」
他这是……
在撒娇吗?
「陪我睡一会。」萧夜白顿了一下,然后喊道,「唯一。」
男人的声线干净低沉,充满磁性,这么低低的喊她的名字,像是充满了极致的眷恋与温柔。
墨唯一终究没忍住心头的那一抹悸动。
手上一紧,她已经被拉着重新倒在了床上。
刚想要挣扎,男人已经俯身下来,就这么从背后将她环抱在了怀里。
低低的叹气声,在她的颈窝间响起。
「唯一。」
他又在喊她的名字。
墨唯一低着头没有回应,只想要掰开他困在腰间的胳膊。
但萧夜白轻松无比的就将她的双手也全部桎梏住了,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薄唇更是直接隔着发丝贴在了她的耳边,「我很困,不要闹了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随着他沙哑黯然的声音一起进入耳朵,带来一阵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这样的萧夜白,久违难见。
一直以来,他给人的印象都是斯文冷清的。
哪怕在墨唯一的面前,也始终是淡淡的,没什么太明显的情绪起伏。
这样类似柔软、撒娇的萧夜白,墨唯一还真是第一次见,再加上耳朵旁男人灼热暧昧的气息,她不由自主就缩了缩肩膀。
这反应,萧夜白再熟悉不过。
或者说,认识十年,做夫妻三年,他比墨唯一更了解她的反应,知道她的每一个敏感点,也深知怎样能瞬间挑起她所有的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