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也愿与城池共存亡!”其他将领也纷纷请战。
“诸位将军的忠勇,本王深感欣慰。”常宁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但如今敌众我寡,硬拼并非上策,我们需要制定一个万全之策,方能克敌制胜。”
“王爷所言极是。”王师爷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依臣之见,北汉蛮夷远道而来,粮草辎重必然难以长久供应,我军只需坚守城池,待其粮草耗尽,军心涣散之时,再出城反击,必能一举击溃敌军。”
“王先生此计甚妙!”常宁点头赞许道,“只是,我军粮草也不充裕,如何能支撑到北汉蛮夷粮草耗尽之时?”
“王爷,我早已命人清点过城中粮草,若节省着用,支撑一月有余。”王师爷胸有成竹地说道,“而北汉蛮夷十万大军,每日消耗的粮草乃是我军的数倍,不出半月,必将陷入困境。”
“好!就依王先生之计!”常宁拍板决定,“传令下去,全军进入战备状态,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城迎战!”
“是!”众将领齐声应道。
接下来的几日,北汉军队对庸城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但常宁的军队凭借着坚固的城墙和顽强的抵抗,一次次击退了敌人的进攻。
常宁身先士卒,亲自登上城楼指挥战斗,在他的鼓舞下,守城将士士气高涨,奋勇杀敌,誓死保卫庸城。
北汉主帅拓跋宏见久攻不下,心中焦躁不安。
“将军,我军粮草已不足十日之用,而庸城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再这样下去,恐怕……”一名副将面露难色地说道。
“住口!”拓跋宏怒喝一声,“本将军就不信,攻不破这座小小的庸城!”
“将军,我军斥候来报,梁王常宁已于数日前秘密返回庸城,如今城中守军士气高涨,我军想要攻破庸城,恐怕难如登天啊!”另一名副将说道。
“什么?常宁回来了?”拓跋宏闻言,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他早就听说过常宁的大名,知道此人骁勇善战,足智多谋,如今常宁回到庸城,无疑是给守军打了一剂强心针,也给北汉的进攻带来了更大的难度。
“将军,如今之计,我们该如何是好?”两名副将齐声问道。
拓跋宏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传令下去,明日清晨,全军出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破庸城!”
“杀!”震天的喊杀声响彻云霄,拓跋宏亲自率领着北汉大军,如同黑色的浪潮一般,疯狂地涌向庸城。城墙下,密密麻麻的云梯宛如一条条毒蛇,贪婪地伸向城头,试图吞噬城墙上顽强抵抗的梁军士兵。
“放箭!”赵云站在城楼上,嘶声怒吼,声音被凛冽的寒风撕扯成碎片。
“嗖嗖嗖——”漫天的箭雨带着死亡的气息,从城墙上倾泻而下,将冲在最前面的北汉士兵射成了刺猬。然而,北汉士兵悍不畏死,前仆后继,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锋。
“该死!这些蛮子不要命了吗?”一名梁军士兵看着眼前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敌人,忍不住惊呼道。
“为了殷楚!为了王爷!杀!”另一名老兵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将一名爬上城头的北汉士兵砍翻在地。
鲜血染红了城墙,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怒吼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炼狱般的景象。
常宁身披战甲,手握长剑,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城下的战况。他深知,今日之战,关系到殷楚的生死存亡,也关系到他能否守住这片来之不易的基业。
“王爷,北汉蛮子的攻势太猛烈了,我们的兄弟快顶不住了!”赵云焦急地跑到常宁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传令下去,让预备队顶上去!”常宁面色冷峻,沉声下令,“告诉兄弟们,今日之战,只许胜,不许败!”
“是!”赵云领命而去,很快,一支生力军加入了战斗,暂时缓解了城墙上的压力。
然而,北汉的攻势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常宁看着眼前惨烈的战况,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无力感。他知道,这样下去,就算能守住庸城,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必须想办法扭转战局!”常宁心中暗道。他抬头望向远方,只见北汉军队的后方,旌旗招展,粮草辎重堆积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