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桥镇的街道上,日军的九七式中型坦克在布满了“建筑垃圾”的街道上缓缓推进,厚重的坦克履带碾压着碎砖瓦砾,发出令人胆寒的金属摩擦声,在街巷中回荡。
每一次履带碾过地面,都仿佛是一头猛兽在低吼,震动着地面和周围的民宅后,那些正在埋伏国军的士兵。
坦克炮塔缓缓转动着,炮塔上的机枪手死死盯着周围,时刻准备扫射潜在的敌人,仿佛任何一个细微的异动,都难逃他的眼睛。
陈望站在经过临时加固,一栋二层小楼侧后方的指挥所里,正举着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日军的动向。
他的眼睛其实正在紧盯系统的俯瞰视野,映入眼帘的日军坦克如同钢铁巨兽一般,在镇子的街道上横行无忌。
“这些日军坦克兵的操作水平,确实强到不可思议啊!”陈望有些惊讶,心中对这些日军坦克兵的表现,感到十分意外。
日军坦克的行进轨迹和他脑海中,与当前储备的军事知识,几乎没有偏差。
这支日军坦克部队显然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坦克手不仅操作熟练,而且在实战中表现出了强悍的战斗素养。
通过观察坦克的行进方式和炮塔的转动速度,陈望推测出这些坦克手在复杂地形下作战的经验十分丰富。
他们对坦克的操作掌控能力,远超同时代坦克兵的平均水平。
坦克兵们一边谨慎前行,一边快速锁定目标,几乎所有的射击都是直接命中。
这种精准的打击能力,无疑给国军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陈望知道,对手绝非泛泛之辈,光靠蛮力硬拼显然行不通。
随着日军坦克的推进,国军面临的威胁,已经迫在眉睫。
陈望的心中紧绷着一根弦,他深知这一战的成败,关乎他的部队,甚至是他的生死。
毕竟,六级防弹衣,可遭不住坦克主炮的轰击!
想到这里,陈望迅速将注意力转向己方的准备。
他在早前部署防御时,便特地要求李卫国带人准备好了大量的燃烧瓶。
这种简易但有效的武器,是他从后世的“反坦克体操”中得到的灵感。
陈望看过不少战争史中,关于使用燃烧瓶对抗坦克的经典案例。
在他曾经的时空中,燃烧瓶最初在西班牙内战时期被发明,并在苏芬战争和二战期间被广泛应用,尤其是在东线战场上。
这种武器通常被投掷向坦克的排气孔或发动机部位,坦克内部空间狭小,一旦被火焰侵袭,车内和车周围氧气迅速消耗殆尽,这足以使其丧失动力。
换言之,燃烧瓶的运作机制主要是瞄准坦克的发动机和排气孔,通过燃烧消耗氧气,产生的浓烟和高温,来损坏坦克的动力结构和威胁坦克内的乘员。
在二战期间,燃烧瓶给坦克带来了巨大的威胁,尤其是当发动机部位挥发的油汽被点燃时,坦克往往无法继续战斗。
在苏芬战争中,芬兰军队采用了燃烧瓶战术,并戏称为“莫洛托夫鸡尾酒”,以调侃苏联的外交部长莫洛托夫。
不过,由于倭国此时的坦克已经基本上改为柴油发动机,使得燃烧瓶对坦克的威胁大大减弱。
但陈望现在只能一试,通过扩大燃烧瓶的投放数量,损坏日军坦克的动力装置。
要知道,日军的坦克装甲虽然相对较薄,但机动性和火力在华夏战场上,却不可小觑。
面对这样的坦克,单凭那五门缴获的反坦克炮,恐怕难以完全压制。
而镇子的假洋酒作坊中,储存了大量的空酒瓶。
他命令士兵们将这些瓶子装满汽油,并在瓶口绑上布条,制成了简易的燃烧瓶,作为防御坦克的秘密武器。
上百名老兵们在战斗开始前,便已经藏匿在两侧的街道楼房中,手中紧握着这些临时制作的武器。
“燃烧瓶虽说是原始武器,但在这种巷战中,对付坦克的效果,恐怕比反坦克炮还要显著。”
陈望喃喃自语,目光在坦克的行进路线和街道两侧隐藏的士兵之间快速游移。
通过系统的俯瞰视野,他清晰地看到了敌人和己方的所有位置。
每一辆坦克的移动,每一名士兵的潜伏,都尽收眼底。
街道两侧的楼房内,上百名手持燃烧瓶的老兵埋伏在窗口和屋顶。他们的心跳得飞快,手中的燃烧瓶紧紧地握着。
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坦克的压迫感,那钢铁的怪兽仿佛能碾碎一切。
但他们并没有因此退缩,放弃抵抗。
陈望看着日军的坦克缓缓驶近,心中并没有太多恐惧,而是沉着地分析着敌人可能的进攻路线。
很快,最前面的一辆九七式中型坦克快速调整主炮的角度,炮口对准了红砖楼。
“轰——”
一声巨响,红砖楼纱厂二楼某个带窗户的房间,瞬间被炸得粉碎,砖块和瓦片四散飞舞,尘土弥漫在空中。
而接着,第二辆坦克也开始对准红砖楼开火。
短短几分钟,红砖楼的二三层便遭到了二十多枚炮弹的轰击,三层几乎被炮弹炸平。
陈望看着这一幕,心中一沉,幸好他早有准备。
否则,若是真的按照董学武等军官的部署,至少有百名士兵,还有十数挺机枪,在日军的这轮攻击中,损失殆尽。
眼看敌人的坦克逼近,他随即决定展开反击。
“狗日的小鬼子,来吧,让你们尝尝老子给你们准备的大礼。”
陈望冷冷地对着身边的军官下令:
“两边都同时发射信号弹!”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