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肃峥在说这句话时，脸色越来越红，忍不住咳嗽几声。

裴仪察觉到不妙，猛地松开他，愧疚道：“你怎么也不躲？不怕我掐死你么！”

关肃峥捧起她的手，轻轻一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不以为意道：“夫人赏赐，皆是恩。”

裴仪听见他的话，想起了皇家的至理名言。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他完全不把皇家放在眼里，却对她开这种玩笑话。

这一刻，她才明白，关肃峥对她的这份心，是真真切切的。

以往，她能感受到他的爱，也知道他喜欢她。至于到什么程度，她不敢窥探，也不曾窥探。

甚至，上次在定远王府里，关肃峥说的那些话，尤在心头。那些语言太苍白，她无法深信不疑。

她对关肃峥做不到完完全全地信任，比如，方才听到他说暗杀者是他的人时，她的脑海里想了许多，甚至有一点点……怪他。

关肃峥见她面色凝重，倏然收起脸上的笑容，紧张道：“我说错话了？”

裴仪看着紧张的男人，眼底渐渐湿润。

这下，关肃峥更着急了，摸摸脸，摸摸手，又摸了摸额头，手足无措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千万不要忍着，一定要告诉我！”

在眼泪决堤之前，裴仪搂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肩上，闷闷地说：“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以为什么事。”关肃峥长舒一口气，两只手交替抚摸她的背：“因为爱你，所以要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