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应下,手抬起来摸摸自己额头的左边位置,他那里有个小的印记,被蜂子蛰的。
挨蛰的时候不会处理,居然用香来烫,结果就留下印了。
后来再被蛰,就有经验了,那一次后他跟人打听,抹大酱就行。
“憨憨,我这个地方就被蛰过,当时用香烫的,结果发现抹大酱就可以。”
里长想着说出来,让憨憨看额头。
朱闻天瞅瞅,点下头,略微犹豫后:“把尾针和毒囊挑出来,使用弱硷药物,加上蒺藜水清洗,用今天买的苦盐涂抹肿包周围,差不多了。
若是有的人还不行,我再给开药,外敷内服,咱村的人不用在乎药钱。
这个烫其实也管用,就是伤敌伤己。有时被蜜蜂蛰和被蚊子叮是一样的。
大酱其实在一定情况下确实能缓解被蜜蜂蛰与蚊虫叮咬,因为它是豆类发酵后的,含有多酚成分,正常条件下,多酚抗过敏。”
里长茫然地眨眨眼,伸手摸摸憨憨的脑袋:“那时还没有你呢!后来……算命的瞎子找不到了。
再有机会遇到他,我给他一千两银子,不是你只值一千两,我是担心给多了为他招祸端。”
“不,养,嘿嘿嘿嘿!”朱闻天摇头,找到就养起来,给钱没用。
钱多了在外面被人惦记,在村子生活才舒心,瞎子在别处,怎比得了下丘村?
……
傍晚之前,五十三辆车回到村子,在村口等待的孩子们欢呼着跑回去告诉大家。
船由於逆流还未到,好在今天的风不错,从北往南吹,等南风起,就开始下雨喽!
一头头猪被抬下来,送到临时搭建的猪圈里,猪食槽子放了煮好的食物,解开捆蹄子的绳子,猪瞬间没了脾气,跑到槽子吃饭,饿坏了。
看着一只只大肥猪,村民们嘿嘿笑,呆在河边的船夫出发,去迎三艘运盐船。
他们不知道有引水员这个职业,却知道必须帮忙引导对方船只更好靠岸。
今天晚饭吃竹鼠,受生存环境和习性影响,竹鼠肉的味道好,不腥臊。
杀完了不用拿冷水泡竹鼠肉,直接洗一洗就切片溜、切丝炒、切块炖,就差细细切做臊子了。
又过半个时辰,四艘船抵达,引航的船只指挥三艘船停靠码头。
村民们迎上前,准备好了牲口车,倒进码头,等着卸货。
有木头轨道,上面推着卸货车,一袋袋盐先放车上,推着到车边。
来的六十个人看傻了,他们看到了围观的年岁大的和妇人,以及在旁边欢呼的大大小小的孩子。
人家的衣服都是绢的,只有搬运的村民临时在外套身麻的衣服。
天还没完全黑下来,灯笼全点燃,过正月十五还打灯笼?油不要钱?
三个跟船的人先下去,换衣服,现在穿的衣服是干活用的。
一起帮着卸完货,里长先给钱,再招呼六十个人洗手净面,准备吃饭。
“晚饭喝酒,今晚在这住,放心,没人抢你们的钱,五十多贯不值得我们动手,来,用香皂搓搓手。”
给完钱,里长招呼着,憨憨提的,不能叫人立即走,他们会拚命往回赶,容易突然就倒下再也起不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