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几个人写来的,写信的分别是汪大渊、俞通江,还有廖定国的弟弟廖卫国。
这些人有个共同点,就是都在被俘的那四条船上。
他知道俞通源为什么急。因为被俘的那四条船上的水手,还有汪大渊、俞通江那些人,现在海寇老巢服苦役。
就在几天前,那帮海寇人让人将汪大渊和俞通江等人的亲笔信,送到了市舶司衙门。命他们在一个月内支付巨额赎金,否则过一天杀一个人,直到杀完为止……
市舶司的人收到信不敢怠慢,赶紧动用他们的最高权限,把这些信送到了京城。
这让事情一下变得紧迫起来了——要是再造上半年船,然后官兵接船,总得磨合个把月吧?到时候还没出征,所有被俘人员,也都该被杀光了。
巢湖水师多的是亲兄弟、父子兵,这样煎熬上半年多,压力实在太大了。怕是撑不到那时候,军心就崩溃了。
朱桢知道,这时候帮俞通源他们,救回被俘的兄弟,便能彻底获得巢湖水师的忠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己只是他们的迫不得已的选择。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把这事儿扛在了肩。
“这么说,这些半成品指望不上了?”朱桢沉声问道:“更别说那些材料了。”
“以后当然有大用,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俞通源涩声道。
“合用的就这十条船。”朱桢沉吟道:“两条四千料,八条两千料……是不是少了点?”
“是少很多。”廖定国叹气。
“仅之前那一战,我们就看到了他们有二十四条两千料,还有七八十条大大小小的快船。”俞通源也叹气道:“实力差距太大了,不能拿殿下这点家底去添油。”
“你说实话,想不想用这十条船去救人?不用顾忌本王的想法。”朱桢目光炯炯的盯着南安侯。
“……”南安侯冲疑一下,重重点头道:“想!”
“若弟兄们只是战死了,那没什么好说的,瓦罐难免井边破。”然后他眼圈泛红,哽咽道:“但他们现在……唉,不试一试,让人寝食难安啊!”
“好。”朱桢点点头道:“我批准了。”
“殿下……”南安侯和廖定国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感动的涕泪横流道:“若我等还能侥幸回来,此生定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伱们当然要平安回来了!”朱桢断然道:“你们没来前,本王就想过了——敌众我寡不假,但两支敌军——方部和陈部,本身就矛盾很深,后者还一度想要吞并前者。他们应该不会总在一起,平时应该是分开的!”
“是啊。”南安侯两人闻言眼里有了光。之前他俩只顾着震惊,完全没想到这一点。“分而歼之的话,他们的大船,比我们稍多点,还是有得打的!”
“另外。”朱桢沉声道:“我还有个提升战斗力的法子,但可能会颠覆你们的认知,不知你们愿不愿意听?”
“愿意,当然愿意!”两人使劲点头。“只要能救回兄弟们,我们什么都听!”
“好,我的建议是,以后接敌时,由船头向敌,改为侧舷向敌!”朱桢便沉声道。
“侧舷向敌?”两人不禁大失所望,这是什么馊主意?等着别人用船头来撞自己的船身么?
ps.今晚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