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怒道:“你不能占的便宜,我就能心安理得的占便宜,我就不怕有报应?”
小伙子陪着笑脸道:“伱是当官的,占便宜早就占习惯了,不碍事。”
“什么叫当官的占便宜占习惯了,连牛鬼蛇神都不怕?告诉你,当官的也要脸面。”
小伙子惊诧地瞅着云初道:“真的吗?”
云初怒道:“老子会骗你?告诉那个黄婆子,地契不急着出手,老子出钱把烧坏的房子重新建起来,一文钱都不收你们的,还是楼下作坊,楼上住人的那种小楼,唯一的要求就是地契上的地要分我一半。”
小伙子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指着云初阿巴,阿巴了半天才道:“不能是泥巴摞起来的草房吧?”
看到小伙子惊诧的样子,云初狠狠地咬了一口胡饼道:“砖瓦房!”
小伙子听到这三个字,紧绷着的脸顿时松弛下来,笑嘻嘻地道:“你哄我哩。”
云初把剩下的胡饼装起来,对小伙子道:“这几年下来,我欺负过你吗?骗过你的胡饼吃了吗?”
小伙子点点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一个当官的,虽然当年你揍了我一顿,不过,那是我活该,不该怂恿你去送死。
不过,你说的是真的?我现在把我家一把火点着,算不算是受灾户?”
“不算,不过,你如果愿意这么换,还是可以的,谁让你认识我呢。
等着吧,长则三日,短则一日,就有晋昌坊跟万年县的人下来量地。
你也告诉那些着急卖地契的人,这些房子最多入冬之前就能住上,就说是晋昌坊的里长云初说的。”
小伙子愣愣地点点头,突然从怀里掏出云初刚刚付给他的胡饼钱,发疯般地往他手里塞。
“你不是说,从不允许别人白吃你的胡饼吗?,爹娘老子来了都不成吗,怎么今天就变了性子?”
小伙子把钱按在云初手里道:“我知道你无凭无据地就把几十万,上百万别人托付你的钱给了人家家眷。我还知道你们晋昌坊百姓说你一个吐沫一个坑。
我信了你今天说的话,我也信你没有占我们的便宜,黄婆子的地契只要两贯钱就卖,你也不肯要,只肯用砖瓦房子跟她换。
今天,明天两天,我不吃饭了,一定把送给你的这三个胡饼钱给省出来,我愿意饿两天,请你吃胡饼。”
云初哈哈大笑,拍拍小伙子的肩膀,顺便把一把铜钱,丢到了正在给孩子喂奶的妇人怀里。然后,就骑着枣红马扬长而去,如同“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归”的英雄好汉,有一股子说不出的豪迈之意。
云初豪爽的行为,把小伙子的老婆感动得热泪盈眶,把小伙子气得怒发冲冠,
“我说错了,你还是一个混帐!还我胡饼来。”
云初回到家里的时候,虞修容还没有离开,所以,云初拿来的胡饼就分给她一个。
见崔氏没事干在弄茶水,就对她道:“把几个工头叫到一起,算计一下,就说,光福坊的那块火烧地可以动工了,该量地的量地,该备料的备料,争取入冬之前,先让遭灾的坊民有过冬的地方。”
崔氏抱着一张胡饼皱眉道:“不是说再撑一撑的吗,这样我们就能有更多的地盖客栈跟大食堂了。”
云初瞅着虞修容曲线玲珑的身体淡淡地道:“已经快要逼死人了,再撑下去有伤天和,我还要给我的孩子积攒一些阴德呢。”
崔氏正要把胡饼塞嘴里咬,听到这话,顿时就愣住了,艰难地转过头,瞅着俏脸通红的虞修容道:“这就有了?”
虞修容本来就羞臊难当,听崔氏这一问,整张脸带脖子,就像涂抹了厚厚一层胭脂一般,冲着云初啐了一口,就逃命似的跑了。
云初摊摊手道:“我是说给我们以后的孩子积阴德,没说现在的孩子。”
崔氏听云初这么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道:“郎君,不能这样,想要修容娘子,那就早早成亲,奴婢总觉得你们这样下去,冲早有一天,狄仁杰公子说的混帐话,会应验的。
修容娘子是大妇,要正正经经地迎娶回家,不能婚前苟合,更不能未婚先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