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这一生不用上战场,一旦我们战死了,裴行俭,薛仁贵战死了,而敌军又兵临城下。
云初,你还有的选择吗?
大唐说起来是皇帝一个人的,但是,他真的就是皇帝一个人的吗?
真的就与你无关吗?
你的祖先死於此地,你死后要葬於此,你的子孙以后还要生长於此。
我们这些人战死了,就到了该你出战的时候,老夫就不相信,到那个时候你还能躲到哪里去呢?
往哪里躲呢?
老夫归来之后,问的第一件事就是你是否已经放弃了锤炼武技,得知你每日依旧,刺枪,拉弓,射箭,舞刀,乘马,老夫的一颗心就安定了。
云初,你可以讨厌军伍中的某些人,却绝对不能讨厌军伍,因为,总有一天,你一定会率领他们出战。”
苏定方说完最后一句话,就端起酒碗跟云初重重的碰撞一下,一口喝干,就丢下碗下了楼。
云初瞅着苏定方走到裴行俭身边,笑呵呵的拍打着裴行俭的光脊背,还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披在裴行俭的身上,看的出来,他真的很高兴。
狄仁杰瞅着云初道:“苏公的话说的没错,不管别人怎么样,我觉得我老婆孩子,还要你带兵来保护呢,交给别人,我真的很不放心。”
温柔跟着叹口气道:“军方之所以不放心你,是因为你一直没有表现出让他们能够彻底放心的能力。
我觉得苏公刚才的话,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这一次检阅大军,你应该有所表现才好。”
狄仁杰道:“这几年来,你一直在锻炼,武装,培训万年县的五百不良人,是时候拿出来展现一下了。
如果你总是这样藏着,掖着,不拿出来,会被人认为你心怀鬼胎,毕竟,你没有办法做到真正的无人知晓。”
云初瞅着狄仁杰跟温柔道:“你们认为,真的到了展现我武力一面的时候了吗?”
温柔摊摊手道:“没办法,我已经把你昔日的战果吹嘘成了在百万军中杀了一个七进七出,取上将头颅如探囊取物一般。
实在是不知道还怎么继续往下吹。
如果你这一次能带着五百不良人在阅兵中,一鼓拿下红色战旗,我就好继续吹嘘你为大唐即将不世出的名将了,那个时候,就好说多了。”
狄仁杰瞅着还在人群中嘚瑟的裴行俭,对云初道:“既然上一次是裴行俭公然挑战你,这一次你不妨主动挑战一次裴行俭。
把难度降低一些,就算不如军中那些悍将,难道连长安县的裴行俭都不如吗?
同时,最好说好,只用万年,长安两县的本部人马,我就不信弄不过他。”
云初见狄仁杰,温柔两个这么聪明人的人都这样认为,於是,就从窗户边上,扯下店家的招牌旗子,将旗子卷在旗杆上,奋力从酒楼上朝裴行俭投掷了出去。
旗杆带着呼啸声,笔直的刺向裴行俭,裴行俭转过头,见一只旗杆向他飞来,就探手捉住。
疾驰的旗杆顿时停顿在他的手上,随即,用力一抖,长胜酒楼的招牌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站在酒楼上的云初大声道:“双十二点将台,裴行俭敢与某家一战否?”
论如何制造气势,云初远不如裴行俭,只见裴行俭抬手把旗子带着旗杆哗啦啦的甩手钉在安业坊的门楣上,哈哈大笑一声道:“夺红旗者胜!”
随着他的这句话,那面长胜酒楼的招牌就从坊门上垂落,长胜酒楼四个大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弄得跟他的战旗一样。
云初道:“好,万年,长安,各出五百本部人马,看看谁才是长安第一!”
裴行俭正要答应的时候,远处射来一支羽箭,竟然将那杆长胜酒楼的旗杆从中射断。
一个坐在马上的彪形大汉道:“你们竟敢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算某家一个。”
云初转过头去发现竟然是薛仁贵,这个本身身高就很高,这时候骑在一匹巨大的战马背上,身着铁甲,如同铁塔一般。
云初最讨厌的就是没事干打乱他计划的人,转过头蛮横的道:“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想参战。”
薛仁贵大怒,又朝云初射出一箭,云初不闪不避,眼看着那一枝羽箭抆着他的耳朵射中柱子,眼中寒光一闪,手在栏杆上轻轻撑一下,身体就如同一片巨大的树叶一般从酒楼上飞下来,掌中横刀匹练一般的斩向骑在马上的薛仁贵。
苏定方呵呵笑着扯着公孙离开了裴行俭,裴行俭此时也不知哪根筋不对,竟然一脚踢断一根手臂粗定门闩,双手各持一截,慢慢的走向云初与薛仁贵恶斗的战圈。
李治的脑袋跟一个熊头一起探出銮驾之外,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宿卫将军为何突然发疯,会在大街上跟人斗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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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部分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