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敏之笑道:“我知道,我知道,都是为了我好。”
韩国夫人见贺兰敏之闭上眼睛要睡觉了,就蹑手蹑脚的离开,她没有问贺兰敏之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既然贺兰敏之说是摔得,那就一定是自己在做一些古怪事情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一次比较重而已。
但是,在贺兰敏之看来,就不是这个样子的,他甚至把这件事理解成了一种必然,一种母亲与二姨她们默许的一种必然。
“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必须要睡觉,养好伤才能做事情……”
虽然闭上眼睛总能看到薛长风那张单纯的脸,不过贺兰敏之不害怕,因为这个人不会伤害他的。
所以,自我催眠一阵,他就酣然入睡了。
云初将那些偷袭自己的吐蕃武士全部都丢到顿珠的床上,因为人太多的缘故,那张床很快就坍塌了。
贺兰敏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时分,腿部传来钻心的痛,十根手指因为指甲没有了,也痛的让他几乎发狂。
喊来母亲留下来的宦官,清理了个人卫生之后,他就看到墙角放着的一辆轻巧的轮车。
轮车是由两个巨大的轮子跟两个小轮子组成的,上面呈一张椅子状。
聪慧的贺兰敏之看了两眼就知道这东西是干啥的,就让宦官把他抬到椅子上,下令宦官把他推出去,他想晒晒阳光,感受一下风的存在。
在走廊上再一次遇到了云初,贺兰敏之就道:“当年,你连我都打,这一次怎么对这个女人这么宽容?”
云初怒道:“问你二姨去,我可以打断这个婆娘的腿,然后,你二姨就会打断我的腿,你也知道,你二姨说的话向来算数。”
贺兰敏之点点头道:“这倒是真的,里面的这个女人很重要?”
云初瞅着贺兰敏之道:“谁要是能降服她……呵呵,一半吐蕃就归他了。”
贺兰敏之笑道:“一个女子而已……”
云初鄙夷的瞅着贺兰敏之道:“那就是一只母恶魔。跟她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贺兰敏之瞅着云初道:“你不喜欢这个女人是吧?”
云初道:“除过我老婆之外,我对所有女人都没有什么兴趣。”
贺兰敏之露出习惯性的笑容道:“我帮你啊。”
云初愣了一下道:“这可是你自找的,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贺兰敏之笑呵呵的道:“揍我一顿,再提着我,将我连车一起丢进那个女人的房间。
然后就等着我们两个合伙来对付你。
这样你的麻烦就彻底解脱了。”
云初看看贺兰敏之的身体状况道:“把你丢出去,容易造成你二次骨折。”
贺兰敏之笑道:“没关系,我最近憋得快要发狂了,跟你一样,要是胡来,会被我二姨收拾的很惨,拉上这个女人疯一把,或许就没事了。
断腿什么的不要紧,反正这里都是名医,了不起再矫正一遍就是了。”
云初围着贺兰敏之的轮椅转了一圈啧啧赞叹道:“你对自己是真的狠,跟那个女人有的一拚,他被我吊在晋昌坊三天,愣是没有求饶一句,死都不愿意求饶的那种,你想好了,能不能陪的住人家,别被人家虐待的受不了了,再去找你二姨哭诉,最后倒霉的还是我。”
贺兰敏之笑道:“除过脸不要打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成,越惨越好。”
云初笑道:“你现在的模样已经凄惨到了不能再凄惨的地步。”
说着话,就一把扯掉了贺兰敏之手上的麻布,只听贺兰敏之惨叫一声,身体顿时绷的笔直。
云初哈哈大笑,一脚踢开看护的宦官,单手提着轮椅,再一脚踢开顿珠的房间,在顿珠的大叫声中,云初将贺兰敏之跟轮椅一起砸在顿珠新换好的床上。
即便在十指连心的剧痛中,贺兰敏之依旧表现出来了过人的冷静,人在半空的时候,为了保护顿珠就把轮椅推到一边,而他的身体则重重的压在了顿珠的身上。
云初见顿珠已经跟贺兰敏之撕咬成一团,就抬腿把一个吐蕃武士踢了出去,又抓着一个侍女的脖子将她丢出房间,最后关好门,脱掉身上的白色大褂,就骑着枣红马回家了。
事情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剩下的就看贺兰敏之自己的,云初对此时的贺兰敏之充满了信心。
能否分裂吐蕃,在此一举!
第二章送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