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上国子监的时候,里面的学生就算有一些废物,也不至於像这些人一般废物的如此彻底。
在自己上国子监的时候,温柔这种可以跟着他冲锋陷阵的学子虽然不多,却也不少,像狄仁杰这种可以以一人之力打翻两个壮汉的学子,就很普遍了。
不像现在从头抽到尾,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避开他手中的柳条,尤其是那个钱心宇居然捂着脸哭泣了起来。
云初知道娜哈在偷偷地朝外看,他假装不知道,让这个孩子看看软蛋是是啥样的也好。
在大唐,当一个纨絝子弟其实是一个力气活,必须比家里面的长子更加厉害才能当上一个真正的纨絝。
所谓纨絝,第一就是有钱,第二便是有才,第三一定要有一定的容貌,如此,才能算的上是一个合格的可以依靠女人飞黄腾达的纨絝。
长安城里的公主很多,很多胡人大臣家的子女也不少,总体上来说都算得上是一条终南捷径。
没有以上三点,那么就必须有强悍的身体资本,当年嫪毐能成为秦始皇嬴政假父,就是因为人家的身体条件好到了极致。
不是云初看不起眼前这些人,他们连长安真正的纨絝贺兰敏之的一根毛都比不上,至少人家能把吐蕃大妞顿珠迷得死心塌地的,这本事一般人没有。
娜哈眼瞅着向她投来含情脉脉眼神的钱心宇被哥哥用柳条在脸上写了老大的一个人字。
这个没心没肺的姑娘,竟然笑了起来,且笑的前仰后合的,丝毫没有心疼檀郎被哥哥抽脸的心思。
虞修容对小姑子的表现很满意,这就说明所有的事情才刚刚开始,还没有进入不可自拔的热恋时期。
云初的举动赢得了那些有钱人家的一致好评,还有几家特意送来一些吃食当谢礼。
云初抽人的时候是先报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才开始动手抽的,摄於云初威名,几个纨絝捂着脸跑了,还有几个纨絝高声叫骂着,声称要请家里的长辈出来主持公道,唯有钱心宇捂着脸,将自己满是仇恨的目光从指缝中间投注在云初远去的背影上。
从长安城开始,直到灞上,栽满了棉花,云初一边骑着马走,一边关注着路边的棉花长势。
如同他预料的那样,今年,棉花的长势不好不说,还出现了很多的蚜虫。
以前,发现有蚜虫的时候,只需要往棉花苗上喷药就能防治,现在,云初手里没有农药,所以他也没办法,年初的时候曾经恳求老神仙给他配出来几种可以有效杀死虫子的毒药出来,结果,被老神仙给拒绝了。
以他道家的说法就是——无为而治。
他们认为世上出现的任何东西都是有原因的,包括这种吃棉花的虫子,然后再以道家生生相克的道理,既然出现了这种病虫害,大自然自然会有克制这种蚜虫的东西出来。
老神仙还说,人不能过於贪婪,作物下地之后,天收三分,地收三分,人得三分,如此才能称之为道法自然。
老神仙心胸宽大,可以装下自然万物,看任何事情都从广义的范畴里去看,只看总体是不看个体的。
云初不一样,他是治民官,考虑的就是一家一户的得失,一家不成,就有一家哭。
蚜虫已经出现了,再加上棉农们的人心已经散了,所以,今年的棉花减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看着叶子已经开始发黄,还开始起卷的棉花,云初心中毫无波澜。
明明是一件事关棉花产业生死的大事,人们只关心棉花能带来的利润,至於棉花该是一副什么模样,是没有人去管理的。
关中大地上也该出现一次棉花的灾害了,要不然,会让所有的人以为,种棉花这种事,真的是稳赚不赔的一项买卖呢。
在马车走到灞上的时候,云初在棉花地里看到了一颗秃头。
整颗秃头被太阳晒得黝黑鋥亮,等秃头听到马车声音,直起身体的时候,云初才发现,这个被太阳晒得黝黑的和尚便是玄奘大师。
娜哈跳下马车,飞快的向棉田里的玄奘大师飞奔过去,跑到跟前了还高高地跃起,像一只乳燕一般投向玄奘大师的怀抱。
玄奘大师的脸上浮起笑容,张开了双臂,让这个穿着淡黄色衫子的小姑娘,沉没在他那一袭宽大的青色僧袍里。
补昨天的。我继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