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家里有房子的穷人,反倒会按时缴纳每个月五个钱的卫生费,倒是那些达官贵人们,却在卫生费这件事上逼逼赖赖的不愿意缴纳,声称,自己家是贵人,天生就该被穷鬼们服侍。
等常淑来家变成渗坑之后,云初就打算将卫生费按照阶梯状态来收。
家宅面积不超过半亩地的免收,家宅面积超过两亩地的多收,家宅面积超过五亩地的翻倍收,家宅面积超过八亩地的按照十倍来收。
早朝的时间太早,而云初昨夜就没有睡好,听虞修容叽叽喳喳的说了一晚上的闲话,她一个孕妇,天热之后就睡不着,也不允许云初睡觉。
云初回想起自己第一次上朝的时候,虞修容带着全家几乎是以全礼仪的方式恭送夫君去上朝。
现在,每到云初上早朝的时候,就只有肥三跟肥九跟刘义等着,一个要给家主做早饭吃,一个要给家主准备马匹,一个等着给家主开坊门。
其余的人早就对家主上早朝这件事不在乎了。
所以,云初上早朝的时候总是显得很疲惫,早年间在战场上养成的睡眠习惯这个时候可算是拯救了他,只要在上朝的时候选一根盘龙柱,身子往柱子上依靠着就能睡。
就在他睡得正香甜的时候,耳朵里忽然听到‘云卿’两个字。
根据云初所知,大唐朝堂上姓云的官员不多,能数得上号的只有云定兴一系的官员,而云定兴的后人混得不太好,还没有资格上朝,那么,这个“云卿”只能指的是他云初自己。
云初抽抽鼻子,从盘龙柱后面转出来,手捧着笏板恭敬地回答道:“微臣在。”
李治的视线透过那一串珠帘投射在云初身上,用他带着磁性的男中音问道:“云卿,万年县今年的棉花长势如何?”
云初不假思索的道:“不好,虫灾严重,估计只能有去年产量的一半,甚至更差。”
李治皱眉道:“既然棉花长势如此之差,为何万年县,长安县还要扩建棉纺织工坊,且规模如此之大?”
云初拱手道:“万年县,长安县两地的棉花收成不好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然关中其余各县的棉花的长势却非常的喜人。
所以,微臣以为,此时修建好四家棉纺织工坊,正好用来消化关中其余各县出产的棉花。”
历来不在朝堂上说话的左春忽然道:“修建如许多的棉纺织作坊,云县令将我百骑司置於何地?”
云初瞅着左春那张没有表情的臭脸道:“难道那么多的军品,还不够百骑司所属棉纺织作坊忙碌的吗?”
左春冷声道:“今年,百骑司预备再扩大棉纺织作坊,将产量提高两倍以上。”
云初摊摊手道:“那就在商言商喽。”
李治瞅着云初道:“怎么个在商言商法?”
云初笑道:“谁的东西好,谁的东西便宜,谁就能把手里的棉纺品变成钱,谁的东西不好,价格高,谁的东西就等着在仓库里被虫吃鼠咬吧。”
李治道:“云卿应该知晓朕当初将棉纺织作坊派给百骑司的初衷吧?”
云初笑道:“自然知晓,不过,在过去的四年时间中,百骑司所属的棉纺织作坊几乎没有寸进,这就是独门买卖的坏处,而微臣一直都想利用棉花这个东西来达到富民之策。
既然百骑司所属的棉纺织作坊四年来都没有扩大生产的想法,微臣就觉得还是自己来吧,更何况,今年若不是微臣联合长安县修建了四座棉纺织作坊,待得秋收之后,关中那么多的棉花下来,敢问左春将军,你如何处置?”
左春立刻回答道:“我们的工坊这不是也要开始修建了吗?”
云初微微叹口气道:“已经进入了六月,再过两月棉花就会长成,你连人员训练都没有完成,如何迎接那么多的棉农,如何接纳那么多的棉花?
外县农夫可没有万年,长安两县这样的便宜,先拿粮食后种地,他们已经饿着肚子煎熬了一年,就等着棉花收获之后吃饭呢。
敢问左将军,你到时候能拿得出那么多的钱粮来收购棉花吗?
而且,据我所知,百骑司的棉纺织作坊虽然很赚钱,但是他们赚到的大部分钱粮,都被左将军抽走补贴给了百骑司。
所以,这种事情还是由我们地方官来做好一些,到时候,万一激起民变就不好了。”
李治闻言,立刻看向身边的左春。
左春躬身施礼道:“这是老奴考虑不周。”
李治遂把目光转向云初,他希望云初能帮左春想出一个很好的办法出来。
云初再一次拱手道:“不如让左将军麾下的棉纺织作坊专心军品便是了,其余的,交给我等地方官,自然能给陛下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李治闻言有些失望,百骑司现在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云初并没有给出一个可以让百骑司赚大钱的法子。
今天有些晚,对不住,还有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