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宋怀恩不是第一次干了,以前都是暗戳戳地要她命,现在通缉令都整上了,想摆明了是想他死,分秒必争地想她死。
“那现在怎么办?”手里的椰蓉酥也吃不下了,消暑的绿豆冰沙也推到一边。
沈月殊故意笑话她:“你该吃吃该喝喝,反正也没有多长时间了。”
“我去找宋怀恩。”
他不就是想要大德钱庄的那几家分号,她给就是了,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你去找宋怀恩,还不如去找张丽燕,俩人都快要成亲了,让她趁着新鲜劲吹吹枕边风,比什么都有用。”
林莺时本来打算更衣的手又缩了回去:“我去找张丽燕,就是自取其辱。”
“也是,估计你人还没见到张丽燕,就被顺天府的差役拿下,通缉令上写着赏金千两,还是黄金。”
林莺时再度扑倒在床上,阴郁非常。
她还真是史无前例的倒霉蛋,就不该去雍和宫许愿,她想当吃穿不愁的千金大小姐,而不是一个悬赏千金的通缉犯。
两者的区别可不是一般的大,就算是她许愿服从调剂,也不带这么调剂的。
“这件事就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没有,无论是找宋怀恩,还是去找张丽燕都是死路一条。”沈月殊托着下巴,胳膊撑在月牙桌上,表情凝重。
“那还是按照原计划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沈月殊翻了个好看的白眼:“你想走,也要问问城门口的侍卫答应不答应,听说昨日皇宫里遇到了刺客,现在盛京城是严进严出,说白了,就是关门打狗。”
即便是很不想承认,林莺时也知道自己就是那只狗,她拍桌而起:“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自古以来就是君王制定的法则,你知道宋怀恩为什么要在一众皇子之中选中八皇子吗?”
“因为他好操控。”
“你知道就好,现在宋怀恩就是制定规矩的人,你跟他讲规矩,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躺在床上的林莺时突然坐起,嘴角勾着古怪的笑意。
沈月殊吓坏了,她在揽月阁那会,不少女人遭不住刘嬷嬷的手段,变得精神失常,最显著的病症就是莫名其妙地笑。
“皎皎,你别吓我,都会过去的,咱们现在就去找王爷,让他送咱们离开盛京。”
林莺时反握住她的手:“我没事,别为这种事情麻烦王爷了,他最近也是焦头烂额的。”宋怀恩对陆九昭正式发难了,又是夺兵权,又是诽谤陆九昭有不臣之心……
“那你刚刚为何大笑?”
“我想到了一个压制宋怀恩的好办法,既然讲规矩讲法则讲不通,那咱们就讲人情。”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沈月殊笑了,气笑的:“咱们俩不过是半载没见,皎皎如今却是越发单纯了,别说讲人情,你睁开眼睛看看,宋怀恩和张丽燕有哪个是通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