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楼一天之内出了两条人命,到了晚上依旧是张灯结彩,觥筹交错,热闹非常。
“这些年,我对姓周也不错,他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流觞宴是她准备了大半年的,这次玩得比较大,只要是能出黄金千两,都能一亲芳泽。
场地她都选好了,就在东湖中央的一个荒芜的小岛上,而沈月殊和那群男人要在湖上待整整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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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这个风声一放出去,就不少男人跃跃欲试,不少人还交了定金。
沈月殊就算是能活着回来,也会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而周怀瑾明知道沈月殊被定王府的人护着,还要坚持让她沈月殊出席流觞宴,摆明了是想搞死她,想搞垮揽月阁。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刘嬷嬷长叹一口气。
“嬷嬷,周怀瑾是个读书人,温润谦和,他是不是知道当年的事情了。”来福跟着刘嬷嬷好多年了,也算是半个枕边人。
当年周怀瑾的媳妇早产,来医馆请接生婆,刘嬷嬷对周怀瑾一见倾心,买通接生婆子,让周家媳妇一尸两命。
“罢了罢了,人都死了,还说这些事情做什么。”物色新的男宠才是正经事,金银这种冷冰冰的俗物,哪有男人知冷知热。
这边林莺时焦急地转圈圈,时不时看向拔步床上双眼紧闭的女子。
“该不会真的死了吧?”
“不会,赛神医从没有失过手。”
林莺时白了他一眼。
凌云默默低着头,往后退了几步,赛神医说服用了假死药,不到三个时辰就会自行醒来,现在都三天了,估计凶多吉少了。
要不是房间里放了很多消暑的冰桶,搞不好都会有尸臭味了。
她握着沈月殊冰凉的手,解开她大袖衫上的金属子母扣。
凌云一惊一乍地叫起来,捂着眼睛,背过身:“你干嘛?”
“我看身上有没有尸斑。”她以前看过一个刑侦剧,尸体胸部还有尸体最底部是最容易长尸斑的。
林莺时话音刚落,头就重重地往右偏过去。
沈月殊甩着发麻的手,看到林莺时也惊了。
“对不起,我还以为是……”
林莺时委屈地揉了揉脸,其实也不怪沈月殊,无论是那个女人一觉醒来,面对这种事情都会跟沈月殊的反应一样。
“你刚刚死里逃生,我让人给你做点清淡的饭菜。”
她害怕定王府里的人笑话她,还特意戴上了帏帽,为了兼顾防晒的作用,还把帏帽做到了及地的长度,在材质上也下了功夫。
选了黑色遮光又透气的麻布。
陆九昭刚练完剑,只见一条黑影飘了出去。
在旁伺候的青山瞪大眼睛,自言自语:“现在刺客都这么嚣张了吗?”
“不是刺客,是林姑娘。”
“她又整什么幺蛾子。”陆九昭接过凌云手里的帕子擦了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