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寿在床边坐了一阵,看一会儿窗外的雨,又看一会儿华莹。
她似乎睡得很沉,沉到让苏寿有点不放心似的,伸手到她鼻尖去探一探她的气息。
还活着。
他想了想,又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掌心覆在她额头上方,顿了顿,还是轻轻落了下去。
触感是温温的,也没有着凉。
怎知这一幕恰好被谢不若进来给看见了。
谢不若顿时很不满,道:“你摸她作甚?”
苏寿毫不避讳,一脸坦然:“看她有没有着凉。”
谢不若道:“她有没有着凉岑婆婆会摸,不用你摸。”
然后谢不若就抬脚勾起一把椅凳,安放在床尾这边,和苏寿一人守一头。
他觉得岑婆婆提议让他也进来守着是正确的,以免苏寿再做什么讨嫌的事。
后来两人都不发出任何声音,完全敛了身息,一到饭点的时候,两人就端着饭碗床头床尾地坐着吃饭。
所以华莹虽然睡着,可一日三餐总能让她按时按点儿地闻到饭菜的味道,以及时不时发出的筷子碰碗的声音……
第三日的时候,华莹成功地在饭点醒来了,一睁眼就看见俩货果真正坐在她床边干饭。
华莹缓缓坐起身来,揉了揉发重的脑袋,看了看苏寿,又看了看谢不若,沙哑地问道:“为什么要在我床前吃饭?是生怕我吃不上也要给我闻一闻吗?”
苏寿问:“锅里还有汤,华大夫喝吗?”
华莹吁了口气,浑身上下没点力气,是该补充补充,便点点头。
岑婆婆在外头道:“我去给姑娘盛来。”
岑婆婆风风火火,很快端来一碗肉汤。
肉汤是苏寿打的野味熬的,香气扑鼻。
华莹喝了两口,问:“这汤谁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