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相县攻略,迷惑的梅乾(1 / 2)

弃暗投明 鲸二歌 4756 字 1个月前

不说刘备对相县是何等心心念念,实则在他们击败吕布兵马之时,秦瑱的相县攻略也在稳步推进。

因是之前收了秦瑱假传的消息之后,梅乾就亲自率兵出城,独留梅成带着五千余兵马镇守相县。

没了梅乾牵制,梅成这几日的日子过得还可以。

整天除了巡视城墙之外,便是沉迷酒色。

这也就得说说一个势力的文化问题了,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三国诸多诸侯之中,各家有各家的企业文化。

如袁绍麾下,地大物博,兵多钱多,偏生袁绍优柔寡断,于是众臣虽有能力,却明争暗斗不止。

又如老曹麾下,地处四战之地,战乱不断,可老曹励精图治,故麾下人皆以实干为上。

刘备以仁义为先,亦是影响了麾下将士,不会劫掠百姓,连糜竺、简雍等人,也都以仁政为主。

唯独袁术此人,前期在南阳之时还算精干,后期地盘越来越大,便开始横征暴敛。

上行下效,连带着麾下将士,大都贪婪成性,见利忘义。

除了少数高级将领,负责各地镇守的将领多为鱼肉百姓之辈。

梅成就是这样一人,天生就不安分!

之前本欲借着救援张勋的机会独自领兵,夺取功劳,脱出梅乾麾下。

结果梅乾不允,所志未遂,索性就留在城内闷闷不乐,以酒色缓解自身郁闷。

而这一日,他正在府内观看舞姬表演,忽见一个小卒来报道:

“将军,城外来了一支人马,自称桥蕤将军前来,想要入城一见!”

梅成闻之,放下了手上酒爵,皱眉道:

“桥蕤?此人怎么会来到此处!”

他虽白日饮酒,却还没醉,一听便觉问题不对!

因他知晓这一次袁术命令张勋等人北上讨伐吕布,桥蕤也在其中。

按理来说,即便兵败,桥蕤也该和张勋在一起。

可现在桥蕤却出现在了城外!

这是个什么情况?

只有两种可能,一者张勋兵马在下邳被击溃后,桥蕤与张勋分散。

二者,张勋已经在取虑被击败,独有桥蕤逃了出来!

可这两种可能,都不符合逻辑。

若是第一种可能,那桥蕤不该来到相县!

他有兵马,应该南下与纪灵等人汇合,而不是舍近求远来到相县这个地方。

若是第二种可能,那就更不该了!

要知道梅乾已经出兵,如果张勋再败,那桥蕤作为溃兵,应该先遇到梅乾,而不是毫无声息的抵达相县城外!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想到这里,梅成站起身来,挥手喝退了舞姬,看向小卒道:

“桥蕤现在何处?兵马有多少?”

小卒忙回道:

“将军就在城外等候,兵马约莫三千不到,并无粮草辎重,恐是溃兵!”

听到桥蕤就三千人,梅成又皱了皱眉。

三千人可以说不多不少,这个数量,到也符合溃退而来的标准。

“带我前去看看!”

思考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

毕竟桥蕤虽比不上张勋,却也不好得罪。

在士兵的带领下,梅成策马来到了相县城门,上了城楼,果见城外正东歪西倒的坐着大量士兵,还有一将在外高呼道:

“梅乾何在,到底让不让我军入城,倒是给个消息。”

梅成自也见过桥蕤,眯眼一看便笑道:

“敢问可是桥将军在城下?”

“末将梅成在此,将军有话可以与末将说来!”

桥蕤抬头一看,就是高呼道:

“吾也知汝名,听说是梅乾从弟,我且问你,梅乾现在何处,为何不开城门?”

他原本是袁术麾下大将,而梅成只是一都尉,言语之间自然有些轻蔑。

而梅成这货装惯孙子了,一听便陪笑道:

“非是末将不开城门,实在是兄长未在城内!”

“我军城内兵马不多,便是将军在前,亦当盘问清楚!”

可桥蕤一听这话,便是勃然大怒道:

“梅乾不在城内?”

“陛下令尔等镇守此地,防备各家兵马,如今并无将令,岂可轻易出城?”

要说桥蕤也是个胆大心细的,他虽是前来诈城,却分毫不露怯意。

这个态度一出,到把梅成给弄得没底气了起来,忙问道:

“将军这是何言?不是二位将军兵败,退守取虑,遣使前来求援,让兄长出兵援助么?”

“怎的将军不知此事?”

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降的预感。

桥蕤的话和现在他们接受的消息不一样,那就证明有一个是假的!

桥蕤就在这里,那假的就只可能是张勋那边!

而事情也和他所料一般,他话音一落,桥蕤就满脸惊骇道:

“我军早就在下邳兵败,吕布那厮说动了杨奉、韩暹反叛,里应外合,我军几近全军覆没,那里又来什么退守取虑之言?”

“此必敌军算计,你速速派遣信使,将梅乾劝归。”

“不然尔等所部兵马又当要中计矣。”

梅成听得此话,但觉心中发凉,对桥蕤道:

“可兄长已经去了四日有余,若中算计,恐已遭不测。”

桥蕤登时就急了,指着梅成骂道:

“是与不是,先派人前去探知再说,岂有一动不动之理。”

“你若是不去,且与我几日粮草,我去将梅乾追来。”

他这么一骂,直接就把梅成给骂清醒了,虑及梅乾现在真有可能兵败,他急忙回身道:

“来人,速速将此处消息告知兄长!”

士兵闻之,急忙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城门就开启了一个小缝,让信使行出。

桥蕤见此,却是动也不动。

梅成在城上见其麾下兵士懒洋洋的模样,心想若是有诈,他一开门桥蕤怎会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