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初见二桥,文艺青年(1 / 2)

弃暗投明 鲸二歌 4856 字 1个月前

自不谈那边梅成死得不清不楚,这边秦瑱作为始作俑者,却已经随着桥蕤来到了桥府之中。

说起东汉桥氏,就不得不说一句桥玄。

此人官至三公,和秦瑱他老丈人蔡邕同朝为官,因为名气太大,后世多传此人乃二桥之父。

实则桥玄和二桥却丝毫扯不上关系,因为二桥出自庐江桥氏,桥玄却是梁国人。

不过庐江桥氏却也是城内大族,光是在庐江的居所,便有两处宅邸,一处在城内一处城外。

城内宅邸乃是五进大宅,直到门前,便见仆役婢女纷纷在此等候。

秦瑱掀开车窗,看得桥氏宅院,不由回头对桥蕤笑道:

“将军宅院却是不小,门庭竟比我在寿春居所还大上几分。”

因是他与桥蕤同出,桥蕤有心拉进关系,故而同车而至。

此时见秦瑱如此,桥蕤愧然一笑道:

“此系祖宅,却非末将居所!”

“末将已令备茶,军师可随我!”

说着他先行一步,来到车外,下了车驾,又引秦瑱行入府内。

虽是夜间,却是灯火通明,可见桥蕤是下了心思的。

秦瑱见之,索性随他一路行入内厅,沿路上又见几个士人,桥蕤一一引见,这些人便是桥蕤的子侄一辈。

别看孙策和周瑜哥俩获二桥之时,言说二桥流离。

但这个时代,罕见女子当家的情况。

即便二桥之父已逝,却也有兄弟叔伯帮衬,远远不是什么流离状态。

秦瑱一路行入府内,见得高门大院,不由暗自思虑,这个时候士族的势力确实庞大。

远的不说,光是这一处五进大宅,便非他家能比。

这一路上,光是仆从婢女见之就不下数十人。

要知道,这可是偏远的庐江,且正在乱世之中,士族生活尚且如此奢靡,可见此前又是什么模样!

如此态势,百姓怎么可能不反?

想到此处,他微微一叹,改制之路,可谓任重而道远啊!

他正在如此思考,桥蕤在前,却不知他所想,不由回头道:

“军师何以发叹?”

秦瑱见之,确实摇了摇头道:

“乃因虑及国事未定,尚有小人为乱,故而兴叹!”

他觉得奢华,却也不会直说。

毕竟人家是请他来做客,他自不当指指点点。

而桥蕤见之,还以为秦瑱是在思虑梅成之事,便笑道:

“吾知军师常怀家国于心,又有忧国忧民之志。”

“然则人生于世,岂有事事常忧之理?”

“且暂抛脑后,及至今夜过后再言!”

秦瑱见状,暗道桥蕤倒是颇为豁达,索性点头不语。

自入堂中坐下,又有婢子下人端来火炉茶具,并上各色糕点。

秦瑱见惯了后世美食,自是兴致缺缺,不由将目光放在众人身上,忽见二女悄然入内,手中空空如也。

一者高挑绰约,襦衫窄窄,长裙曳地,体态窈窕,梳着堕马髻,容貌甚美;

一者身穿绿衣,矮小一些,却是容貌精致,肌肤如雪,眉目如画,站在高个女子身侧,亦是毫不逊色。

两个女子站在微光之下,借着昏暗烛光,越发显得朦胧美艳。

饶是秦瑱看惯了美女,此时却也不禁多看了一眼,但也仅仅只是一眼。

因为凭他现在的身份,各色女子见得多了,却也不会因为美貌就有太多反应。

而他这边不反应,桥蕤却对二女笑着招手道:

“瑛儿、珂儿,速来与秦君奉茶!”

他一招手,二女便是眉眼低垂,细步来到了秦瑱面前。

秦瑱见得此状,不由看了桥蕤一眼,心想你这老小子不是叫我喝茶么?

这是几个意思?美人计啊!

而桥蕤看着他眼神,便笑着解释道:

“军师有所不知,因我庐江尚饮茶之风,我这家中却只有这两个侄女茶道最精!”

“军师乃贵客,自当让她们前来奉茶!”

如此解释着,他心中自也暗自得计。

虽说秦瑱之前已经应了此事,可终究还是没有敲定。

故而他心想总之先安排见上一面,无论如何,总得给个准信。

不然的话,现在形势紧急,秦瑱每天都在忙碌,谁知道过几天会不会突然返军?

若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侄女又嫁谁去?

你说许人吧,秦瑱这边先订了,你说不许人吧,秦瑱忘了怎么办?

因而他思来想去,还得速战速决!

如今他侄女都叫来奉茶了,秦瑱总不至于和他翻脸。

且喝了这杯茶来,秦瑱要是有意思,那就赶紧敲定。

要是没意思,那就直接否了,他这侄女再嫁别人去!

而他的想法秦瑱自然不知,若是知道的话,秦瑱铁定要对着桥蕤说句大可不必!

别的不说,二桥在庐江,他无论如何都是要来看看的。

不过现在眼下桥蕤都安排好了,他却也不好多言。

索性将注意力移到了眼前奉茶的二桥身上。

在这个时代喝茶是一件麻烦事,须得加上诸多佐料,煮成茶粥饮用。

此时桥瑛低着头,露出了一双雪白藕臂摆弄着茶具,而在一旁年纪稍小桥珂则是准备各种材料。

举动之间,不经意会散出淡淡幽香,闻起来沁人心脾。

按理来说,两个美女在前操作,秦瑱自当赏心悦目,可此时看着二女动作,他却忍不住提醒道:

“二位小姐,我这茶却不当如此奉来!”

倒不是他做作,而是汉代茶汤十分难喝,本来是想和桥蕤来个围炉煮茶的。

这给他塞上两个妹子固然不错,但这茶汤煮出来却难以下咽。

他刚喝完酒,可受不了这味道。

他一发话,二桥皆是一愣,纷纷抬起头来,肌肤上闪着晕晕微光,显得极为精致。

桥蕤在旁见状,自是一异道:

“军师莫非也通茶道?”

秦瑱一听,便是笑道:

“吾却也不通茶道,然则我喝茶却不同今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