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停下,谢淮安便长臂一伸,不顾苏凝芷的挣扎抗拒,径直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凌霄阁走去。
几个月的药物调理,谢淮安的身子骨已脱胎换骨般强健,此刻盛怒之下,更是力道惊人。
乘风和破浪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几次三番想要劝阻,却都被那迫人的气势震慑,根本无从下手。
一路上,府中下人纷纷侧目,窃窃私语,苏凝芷羞愤交加,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一幕恰巧被在府里散步的何太妃和何婉珍看到。
何婉珍妒火中烧,指着他们的背影尖声道:“姑母,您瞧瞧他们,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说着,便要冲上前去。
何太妃一把拉住她:“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有什么资格插手?”
何婉珍被姑母的疾言厉色噎得眼眶一红,泫然欲泣道:“婉珍知道自己不配管淮安哥哥的事,可是姑母您也不能任由他们这般胡闹啊!自从这个苏凝芷进门,淮安哥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前他何曾做过这般荒唐无礼之事?”
何太妃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神色阴沉:“放心吧,这样的日子,不会长久的。”
谢淮安抱着苏凝芷大步踏进寝室,大声吩咐:“统统给本王退下,没有本王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侍卫婢女们慌忙退下,并识趣地为他们关上房门。
苏凝芷被重重地扔在床榻上,顿时头冒金星,还没来得及反应,谢淮安已经欺身而上,目光狂热,像头随时准备进食的狼。
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带着压迫感和征服欲,让她几乎窒息。
苏凝芷心中涌起一阵懊悔,悔不该当初为了让他扛住北陵之行,那般尽心尽力地为他调理身体。
如今他龙精虎猛,这力气,这怒火,竟全都用在了她身上!
一想到上一世他在床笫之间的那些手段, 恐惧如潮水般袭来,令她止不住地颤抖。
“王爷,您的身子现在还不适合同房……”
苏凝芷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他的蛊毒未清,任何剧烈的情感波动都会对他身体不利,更何况是……鱼水之欢。
谢淮安唇角勾起阴鸷的弧度。
“本王知道自己满足不了王妃,”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惊恐的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愉悦,“不过无妨,本王有这个。”
话音刚落,他伸手从床褥下摸出一个锦盒打开。
看到锦盒里的东西,苏凝芷脸色陡然变了——那是几根长短大小不一的玉势!
“王爷,臣妾不要!”
她苦苦哀求,谢淮安却无动于衷,他指腹细细摩挲那几根玉势,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本王听说只要使用得当,也能让人欲仙欲死。王妃,不如今日就挑一根试试?”
苏凝芷觑见他眼底近乎疯狂的欲念,顿时心惊不已。
她慌乱地去寻袖子里的银针,却被他提前一步发现,一只手迅速将她的手腕牢牢锁住,紧贴在枕头上,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解开她的衣衫。
寝室内尚未燃起炭火,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陡然激起层层细小的寒颤。
前世的屈辱经历如潮水般向苏凝芷袭来,眼前的谢淮安跟上一世肆意凌辱她的那个影像重合,她呼吸一窒,胸口一阵闷疼,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
“王爷,臣妾知错了,求你放过臣妾吧……”
她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难过,浑身颤抖着,像只受惊的雀儿,让人心生怜悯。
这幅可怜的模样让谢淮安心中升起一丝异样。
他总觉得她不是在哀求自己,而是透过自己,在哀求另一个什么人。
可是,她口中的“王爷”到底是谁?
他故意带她去北陵见梁王,就是为了查清她和梁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