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安满意地颔首:“北国狼子野心,这些年一直对大姜虎视眈眈,只有将北国的首领变成我们的人,才能永绝后患。”
红玉垂首行礼,语气坚定:“奴婢一定幸不辱命,完成王爷交代的任务!”
谢淮安的目光落在红玉身上,想起苏凝芷那日言语间的讥讽,心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沉吟片刻,语气放缓了些许,带着一丝试探的意味问道:“红玉,本王为了大姜的江山社稷,牺牲你一生的幸福,你可曾觉得委屈?”
这话顿时让红玉眼眶酸胀,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颤抖的声音,摇了摇头:“能为王爷的大业贡献一份力量,奴婢万死不辞,何来委屈之说?”
谢淮安看着红玉隐忍的模样,心中并没有多少触动,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你放心,只要你怀上老可汗的子嗣,本王一定会让你肚里的孩子成为新一任可汗!到时候,母凭子贵,你会是北国最尊贵的女人!”
“谢王爷!”红玉低头下跪,掩去眼底的泪。
北国同意和亲之后,边境的战火硝烟终于散去,大姜也得以享受短暂的和平。
消息传回京城,二皇子江凌大喜过望,当即下令在皇宫中设宴款待群臣,庆祝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可这份喜庆的背后,却隐隐透着一丝阴谋的味道。
靖王府也收到了二皇子的请柬。
“让我们去参加宴会?他安的什么心?”平乐郡主气呼呼地将请柬扔在桌上,“分明是想看我们笑话,故意让我们难堪!我才不去呢!”
谢淮安拿起请柬细细端详,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不去?那岂不是正中了他的下怀,让那些墙头草大臣们更有话柄来议论我们?本王偏要去,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宴会当天,何太妃称病未去,谢淮安携苏凝芷和平乐郡主一同进宫赴宴。
踏入宫门的那一刻,一股寒意袭来,苏凝芷有股预感,今日的宴会恐怕不会太平。
果然,二皇子竟特意将宴会地点安排在荷花池畔的亭子里。
冬日寒风凛冽,荷花池早已结冰,透过薄薄的冰层,依稀可见池底游动的锦鲤。这看似优美的景色,却让谢淮安的心倏地一紧。
七岁那年,他险些在此地被太子的太监暗杀,如今旧地重游,往事历历在目,那段惊险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二皇子江凌,果然是懂得如何戳人痛处。
谢淮安走进亭子,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苏凝芷察觉到他的异样,偷偷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冷至极,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冷。
江凌的目光在谢淮安和苏凝芷身上来回扫视,最后落在了平乐郡主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他慢悠悠地踱步上前,拖长了声音说道:“哟,这不是靖王和平乐郡主吗?孤还以为二位不屑于参加孤的宴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