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石继续说道:"最后,夏收就要结束了,大家都看到,附近的县城,只要卖三成的粮食给政府就行了,剩下的都是自己的。但是,我们县的地主,却向所有耕者说,本县的六成租,一分也不能少,而且有县令保证过的。"
"我们县的耕者,大家都知道,大夏王的地盘,就不用交六成租,我们周围的县,都是这样做的。为什么我们这个县,就这么特殊,非要交六成租不可?老百姓都是这样问我们的。我们几个十夫长,一齐去问他。他竟然说,本县的地租按旧法征收,一分都不能少。如果刁民不配合,我们这些官兵,要配合地主的家丁,镇压那些刁民。我们听说,大夏王的大军,从这里经过,我们就一起绑了他,送到大夏王这里,任由大夏王处置。"
朱文轩听完之后,就转头问杨应雄:"他们说的,是否属实?"
杨应雄回答道:"禀告大夏王,完全不属实。他们这帮人,脑后有反骨,他们早就想造反的了。他们所说的东西,只不过是他们,造反的借口。"
朱文轩问道:"他们指控你,不炒地主的家,还要耕者交六成租,还要官兵配合地主家丁收租,这些是真的还是假的?"
杨应雄回答道:"大夏王,我对你忠心耿耿,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你的。大夏王,我有说话,单独跟你说说。"
朱文轩很严肃地说道:"这里是公堂,杨应雄必须公开回答我的问题,不抄地主的家,要耕者交六成租,要官兵配合地主家丁收租,这三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朱文轩越说越大声,到最后,已经是大声喝斥了。
杨应雄回答道:"这,这是真的。但是,大夏王的朱家,在我们县,也是大地主之一呀!我要求耕者,依旧按交六成租,最终都是为了,维护大夏王的利益呀!"
朱文轩用惊堂木,狠狠拍在桌子上,然后大声骂道:"你这家伙,难道忘记了,我们的旗帜,我们的口号吗?你这个败类,阳奉阴违,坏我们的大事,还亏你说得出,忠心耿耿,你的脸皮,真是够厚呀!"
杨应雄听到这里,脸色很难看,但是,他还是努力辩解道:"大夏王,我都是为你收更多的钱,你不能否定,我的忠心呀!而且,万一你改变主意,我不就是,有先见之明,帮你收更多的地租吗?"
朱文轩听到之后,顿时发怒起来,大声说道:"将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推出去砍了。"
几个月前,杨应雄带领部队,来到这个县城。当天晚上,当地一个,东海学府的弟子,带上丰富的酒菜,前来慰劳军队。但实质上,只是慰劳杨应雄一个人。结果,杨应雄当晚喝醉了,他也与这位马公子,交上了朋友。
之后,杨应雄与马公子,几乎天天一齐,吃饭喝酒。杨应雄后来之知道,马公子是当地最大地主的公子,但他没有介意。
在酒席之间,马公子说道:"县令可否知道,本县的大地主,就是王夏王本人呀!大夏王虽然说,要搞土改,但是,土改之后,最受伤的,就是大夏王自己。说不定,他那一天,就改变主意,不再土改了。到时候,你双手奉上六成租,你就是大夏王眼中,最忠心的手下呀!"
杨应雄一听,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在土改方面,没有任何动作。但他往往想不到,听了这位分子的高见,反而丢了自己的性命。
砍了杨应雄,朱文轩任命曹小石担任县令,就继续向清州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