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立珉刚刚高兴过了两天,他就收到,东大营的大统领司徒雷发来的奏章。奏章上,他不称自己为臣,也不称蒋立珉为圣上,而只是说,由于朝庭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发放东大营的军响,为了东大营全体军人着想,本人决定,自行在龙江口,对进入江内的船只,收取一百税五的税收。
大夏及前朝的工商税制,就是一百税五。当船只驶入码头时,或者运载货物的车辆进入城门时才收税。如果是个人手拿得动的东西,就不用收税。货物上船或出城,也不用收税。在城外流通,或者只在城内流通,同样不用收税。路过城内的物品,也不征税。
蒋立珉看到这个奏章,这个司徒雷,竟敢自行收税,这不是摆明要做一个军阀吗?蒋立珉气得,把奏章摔在地下,大骂起来了。
这时候,他的谋士司马建钟说道:"如果朝庭不管,纵容他这样做,他就成为,无法无天的军阀了。别人同样会有样学样,这个国家,就散装化,变成一堆散沙了。圣上,不能纵容他呀?"
蒋立珉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不能让他成为军阀,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但是,他手握全国主要的水军。我们如果派陆军去攻打,他打不赢就下水,这很难办呀!"
司马建钟微笑着说道:"我有一计,可以置他于死地,但可能费用昂贵。"
"哈哈!"蒋立珉笑着说道:"朕最不缺的,就是钱。如果能弄死他,花再多钱,也没关系。"
十月初的龙江,仍然是水量充沛,流量极大。在龙江的出海口,深蓝色的海水,与浅蓝色的江水,形成一条明显的分界线,江海分明,互不干扰。
司徒雷的船队,在沿着这条分界线,日日夜夜都在巡逻,收取来往船只的税收,一条船和一块木板也不放过。
司徒雷从小在大海边长大,自小爱好出海航行。出海就是他的生活,就是他的一切。但是,今天他坐在船头的驾驶室里,心情非常复杂。
他知道,自己与当今的皇帝蒋立珉,并没有任何交集。而且这个人,当军队统领的时候,人人都知道,他就是一个,心胸狭窄,有仇必报的小人。
今天,小人得志了,自己这种,忠忠直直的人,就要倒霉了。他清楚知道,自己只要进京当左丞相,这辈子就不能再出京,再畅游在宽阔的大海上了。所以,自己绝对不能进京。
但是,东大营三万多人,每张嘴都是要吃饭的。朝庭停了三个月的军响,自己被迫自行收税,这无疑是走上了一条,跟造反一样的不归路。这是违背了自己最初的想法,但到了今天,自己不走这条路,就已经不可能回头了,今天如果再进京,就必死无疑呀!
太阳慢慢在西边沉了下去。司徒雷下令,船只回港。
船只驶回到了东大营的港口。这里是军民两用港口,但主要是军用船只在停泊,民用船只比较少。
司徒雷走下船只,来到码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间,一支箭向着他,射了过来。司徒雷作为军人,手急眼快,向旁边一闪,结果箭头擦身而过,只在他的肩膀,划了一道血痕。
司徒雷的卫兵,马上冲上前去,要捉拿凶手。但那个凶手,是会武功的,他丢掉凶器,翻越一道高墙,最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