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二年十二月初,朱文轩在王府内,召开会议,探讨明年的经济形势。参加会议的,除了各大企业的负责人,公主、朱清和朱升,还有朱文轩亲自点名出席的林天承。
朱文轩首先问朱清:"我们目前有多少家底?"
朱清回答道:"禀告王爷,我们这次攻入湖州,收获收大呀!我们现有存粮,三州加起来,有两千五百万石,存银有两千万银两。我算了一下,粮食足够我们三个州,吃一年有余了。"
朱文轩接着说道:"林天承先生,今年是大旱年,明年应该就是丰年了吧!"
但是,林天承回答道:"王爷,我们研究了三百年的水文资料,我们发现,今年出现灾年,明年出现丰年,并没有必然联系呀!但是,……"
"但是什么?"朱文轩追问道。
林天承回答道:"王爷,我说老实话,明年是什么年,现在我无法确定。但是,如果明年还是旱灾年,那么将灾上加灾,苦上加苦呀!"
"为什么?"朱文轩感到很震惊,但他还是,平静地问道。
林天承说道:"今年是旱年,不但雨水少,而且还消耗了大量的地下存水呀!明年如果还是旱年,那么河流的水位会更加低,地下水更小,旱情会更加严重,甚至有的地方,连人的食水都不能保证。而且人民的存粮,今年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明年再没有收成,将更加困难呀!"
"在二十多年前,全国呈经发生过,连续两年旱灾的情况,其中以南州的情况最为严重。结果,据民间估计,在旱灾的第二年,南州死了近两成的人口呀!有饿死的,有渴死的,也有互相抢水抢粮被打死的。"
朱文轩听了之后,就说道:"林天承先生说的,很有道理。但不知林天承先生,有何良策呢?"
林天承回答道:"要防止悲剧发生,首先政府要掌握足够多的粮食,以便在最困难的时候,还有能力开仓救灾。其次就是,政府在各个主要河流,大力建设水车。水车可以利用水流作动力,自主运动,将水提高到五至十步高的管道上,然后灌溉耕地,这样能降低旱灾的影响。但是,要建设水车,就要用到大量的木材。政府目前,将木材都用来建船,或者用来练铁,用来建水车的木材,远远不够用呀!"
朱文轩说道:"明年我们的经济工作,就以全力抗旱,作为主要工作。通知全军队,从现在起,粮食和木材,都不得出口。从今天起,停止一切造船工作,如果航运需要不能满足,就请张顶,派出水军船只来支援。"
朱文轩刚说完,林天承就站起来,双眼泛着泪光,对朱文轩一鞠躬,然后说道:"王爷是我见过的所有大官之中,唯一一位,将普通老百姓,放在心中的人。王爷的胸怀,真是可比上天,可比大海。王爷就是,这个世界的大圣人呀!"
林天承说完之后,大家一齐鼓起掌来。朱文轩则谦虚地说道:"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甘薯。这是我应该做的。"
大家听到之后,再次热烈地鼓起掌来了。
朱文轩则心想,我那有那么高的觉悟,我那有那么高的见识呀!我做的这一切,都是跟先辈学来的。
接着,朱文轩问朱星:"我要求你们研究的滚珠轴承,现在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