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府的大堂,还未修复好,所以朱丛在书房,接见他们。众人来到之后,朱丛满脸笑容,拱手欢迎,然后叫上送上清茶。
但是,老曹只喝了一口,就急不可待地发言了,他说道:"总督大人,请宽限一下日期,不要急着从钱庄取钱。至于利息,我们也可以好好商量。总督先生,为圣上赚取比别人更多的利息,也是大功一件呀!"
朱丛回答道:"曹广进先生,你们庄钱发的每一张银票,在上面都写有四个字:见票即付!是不是呀?这难道是,只是说说,不打算落实的吗?"
老曹很是尴尬,但仍然说道:"今天,我们就来,与总督大人,商量一下,希望总督大人,高抬贵手呀!大人,如果我们十多家钱庄,都集体破产了,这是总督大人,想见到的结果吗?这是圣上想见到的结果吗?圣上今天,正在北方御驾亲征,难度圣上希望,他的大后方,会发后这种事吗?"
朱丛回答道:"说得没错,圣上也不想,他的大后方,会发生大事。所以,圣上在出征之前,就向我们交待,如果十多家最大的钱庄,一齐破产了,我们该怎么样应付。你们放心,我们早有预案了。"
众位钱庄的大庄主,听到这样的说话,脸色更加难看了。
老曹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总督大人,我们都是圣上的子民,本质上都是自己人呀!有事为什么,不能好好商量呢?"
朱丛也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曹广进先生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好好商量,是吗?"
朱丛这个说话一出,会场顿时沸腾起来了,大家就象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不等老曹回答,就纷纷站起来,大声说道:"当然可以,好好商量啦!"
朱丛知道,这帮人已经软下来了,于是他说道:"既然大家都认为,可以好好商量,那么我提两个条件,只要你们答应,我们官府也可以,不急着从钱庄取银两。"
"那两个条件?"老曹问道。
朱丛说道:"第一个条件就是,从今以后,你们钱庄,不能以屯积的大米、棉花、燃煤等物资,作为抵押物,发放银票,……。"
朱丛说到这里,老曹就打断朱丛的说话,高声说道:"用什么物资来作抵押物,这是我们钱庄内部事务,外人无权干涉,这是不符合市场原则的。钱庄经营的自主权,就是我们钱庄的生命。对于这一条,我们钱庄,即使破产,也万万不能答应。"
朱丛笑着问道:"银票上,大字写着:见票即付。现在却是,见票不付,这也符合,市场原则吗?"
在场的人,都默不作声,老曹满脸怒气,却说不出反驳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