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身子,香味更浓,白皙的脖颈晶莹剔透,仿佛熟透了的蜜桃,诱人采摘。
隔着半步距离,披风轻轻地落在徐望月身上。
虽然未直接接触,可那披风落得恰到好处,将那柔弱纤细的人影裹得严严实实。
将那白皙娇嫩遮住,他的呼吸顺畅了许多。
裴长意拿着文书走出去,鼻尖仍是萦绕着那股熟悉的药香味。
“参见世子爷。”迎面走来的小厮见了裴长意,十分紧张地收起了手中物件。
瞧他模样,像是哪个姑娘给他绣的荷包。
突然见到裴长意,那小子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裴长意挥了挥手,并未在意。
男女之间,发乎情,止乎礼,乃是人之常情。
见小厮无比珍重手中荷包,裴长意心头一动,察觉到了一丝不妥。
他转身回到书房中,那慵懒的小猫儿,果然还在阳光下呼呼大睡。
她侧了侧身子,露出半张小巧精致的脸,红唇微启,让人挪不开视线。
裴长意上前,想要取回的披风,全然被她压在身下。
他手上不敢用劲,只得一手握着披风一角,慢慢抽出来。
她的身子很轻,随着他的手劲,微微动着,似是被摆弄。
裴长意不由自主,想到第一个夜晚,也是如此。羞涩娇软,身姿柔软,肆意被摆弄着,软糯可欺。
终是抽出了披风,他在房中环视一圈,并未瞧见徐望月的披风。
桌案边倒是放了好几件外衣,还有一件厚实的斗篷。
果真是个迷糊的,竟也不知带件披风来。
裴长意快步回到西厢房中,将手中文书交于一旁的小厮,“交给赵大人。”
等到小厮离去,他抬头看向裴钰,“你去一趟二姑娘院子里,拿一件披风。”
裴钰愣在原地,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世子爷在说什么?帮二姑娘取一件披风?
见裴钰不动。
裴长意撩了撩眼皮,抬眸看他。
不等裴长意再开口,裴钰忙点头应下,转身便往栖梧院走去。
若不是日头晒得人眼花,裴钰几乎以为今日撞了鬼。
红玉见到眼前突然出现的裴钰,亦是整个人怔住,“是我家姑娘,劳烦您来的吗?”
裴钰并未多言,也没提及裴长意,只强调了一遍,“劳烦红玉姑娘了,帮二姑娘取一件披风。”
红玉很是迟疑,站在原地,脸渐渐有些泛红,“裴钰,我家姑娘真说的是披风吗?那您稍等等。”
她小跑着回屋,抱着好几件衣裳出来,“您瞧瞧,不知我家姑娘要的是哪一件?”
裴钰微微侧头,并不直视红玉手中抱着的姑娘衣裳。
他粗略瞟了一眼,不是厚实的斗篷,就是轻薄的夏裙,“红玉姑娘,麻烦您拿一件披风即可。”
对上裴钰的目光,红玉咬了咬牙,“我家姑娘的衣裳都在这了,没有披风。”
她话语中有一丝羞怯,堂堂徐家的二姑娘,世子妃夫人的庶妹,连一件像样的披风都没有。
这话传出去,只怕被侯府之人看不起。
裴钰震惊,低头细看了一眼,红玉手里,当真没有披风。
待他回到裴长意面前,将一切据实禀报,语气里带了一丝犹豫。
二姑娘是世子妃的妹妹,平日里见世子妃待她也不错。
可现在看来,二姑娘连一件像样的披风都没有,只怕在栖梧院的日子也不好过。
裴长意听了裴钰的话,面上神色未变,眸色深沉近墨,愈发暗沉。
他原是执着玉竹笔正在案上练字,这一笔不知为何重了,力透几张纸。
他微微蹙眉,将写岔了几张纸揉了。
裴长意是习武之人,那纸在他掌心里,几乎被揉碎。
她们,竟然如此欺辱一个庶女?
裴珏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样生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