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只剩下七个,眉头紧锁。
浴房和寝室不在一处。
凤九颜从外面进来,隔着纱帐,眼前朦胧所见,便是卧榻美人图。
她转身关上房门,坐到桌边绞干头发。
萧煜起身出帐,在她旁边落座。
凤九颜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瞧,微微蹙眉。
“您想说什么。”
“你可记得,约莫十年前,西信城……”
凤九颜打断他的话,“不记得。”
她回答得甚快,掺着几许不耐烦。
萧煜二话不说,径自将她搂进怀里,“九颜,你该记得的。朕当年见到的那个小丫头,是你,对吗?那栗子糕,也是你给朕的……”
凤九颜面色一变,当即推开他,倔强地坚称。
“不是我!”
萧煜有些不解。
“你为何不承认?朕已经问过孟夫人,十年前,你的确离开过,骑着的那匹矮脚马名唤‘疾风’,是你师父送你的,还有那把木剑……”
随着他的讲述,凤九颜头发也不擦了,拳头攥得紧紧的,想抠点什么。
“什么矮脚马!那是正儿八经的滇马,是马中之宝!木剑怎么了?你瞧不起的木剑,帮你挡下了难民!”
萧煜愣了一瞬,素来冷静自持的凤九颜,居然发脾气了……
事已至此,凤九颜也不隐藏了。
她微冷着脸道。
“您难道看不出,我并不想提起那件事吗?”
滑稽、逃难的、黑瘦黑瘦的猴子!他白天就是这么形容她的!
她想承认才怪!
眼下,萧煜也意识到,她到底在别扭什么。
原来是想保留完美的形象,不想承认她是那只小猴子。
他懊悔之极,赶忙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