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窦遗爱红了眼睛,“你没错,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就是我以前太怂了,陛下,娘娘,都是我的错,怎么打我都行,我大哥伤还没好,在打,就要了他的命了”
李玉澜拉了拉李玉漱,提醒她求情,可李玉漱似乎还在为傍晚的事情生气。
见李玉漱没动静,李玉澜心想,要是小十九没睡就好了,她肯定会护着秦墨。
父皇现在最疼的人,就是小十九了。
一咬牙,正打算出列为秦墨求情。
这时,李越出列,“父皇,母后,五姐那边只是一点皮肉伤,窦遗爱已经知错了”
他一出来,李智也跟着站出来,“父皇,母后,天家颜面和威严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是一个人的品德,这件事往小了说,是夫妻相残,往大了说,是品德问题。
两个人都有错,而且,儿臣觉得, 如果继续放任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恐怕还会有更大的问题。
所以,儿臣以为,还是跟窦国公商量,解除这场婚姻”
“儿臣以为,四弟说的有理”太子也站了出来,看着秦墨和窦遗爱,接触婚姻,可以间接瓦解李越身边的势力,同时也可以点一点窦玄龄。
窦建明还不错,但是他老子一点也不上道,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紧跟着,其他人也附和了起来。
李世隆双手负背,知道如果继续让窦遗爱跟李玲生活,恐怕还会有更大的麻烦
但是悔婚不现实的,他丢不起那个人,窦玄龄忠心耿耿,李玲这么对窦家,本就错了。
他不想让公孙皇后背上教女无方的骂名。
“把这个狗东西拉下去,两个月内,不许跟高阳见面,至于悔婚,大乾皇族,只有丧偶,没有和离”说着,他拉着公孙皇后,甩袖离去
其他皇子公主也跟着离开。
李玉漱本想跟秦墨说话,可想了想,还是忍了下去。
李玉漱担忧的看了秦墨一眼,万千思绪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快起来”李越将秦墨和窦遗爱搀扶起来。
“谢了,四皇子”秦墨拱拱手
“还好这里是华清宫,要是皇宫,第二天弹劾你们两的奏折都能压死你们”李智笑了笑,言语之中并没有邀功,反而提醒道“记得明天去给父皇母后请罪”
说着,转身离开。
李越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感,要是李智针对他们,他都不怕。
可是李智太聪明了,他自问自己不是那种天生聪明的人。
在面对李智,他总觉得自己落入下风。
“憨子”
“这件事过去了”秦墨拍了拍李越,然后说道“请太医来,给小窦子上药”
回平安阁的路上,秦墨彻底想通了一件事,连李玲这种不受宠的公主,都不准和离,那李玉漱这个嫡长公主,就更不可能了。
在前世轻而易举的事情,在大乾,的确是难如登天。
普通人也就算了,可对方偏偏是嫡长公主,恩爱也就罢了,不恩爱,有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