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珩此刻憋着一肚子气,谁甘愿当人妾室,她早早便与秦北荒说好,新府邸有她,就没有江凝晚。
谁知江凝晚竟这般难搞,交了管家之权,怎么都不肯出钱翻修了。
一时间气氛凝固。
陆清珩缓缓开口:“我记得,你的嫁妆有一部分是凌家出事前置办的,但在你成亲前,凌家被抄家流放,按理说,你的这部分嫁妆也是要查抄的。”
听到这话,江凝晚眼眸骤然一冷。
迎上陆清珩的眼神,凌厉万分。
“妹妹竟连我的嫁妆来自何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咱们一家人,知道的是你关心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算计我嫁妆好几年了呢。”
江凝晚面带笑意,眼神却冷冽如刀。
这话反倒让逸王妃眼神有些闪躲。
又打圆场说:“清珩性子直,说话可能不中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开个玩笑罢了,母亲这样郑重其事的解释,反倒显得清珩妹妹小气了。”江凝晚唇边带着笑意。
逸王妃只觉得头疼病要犯了,难受地揉了揉额头,这江凝晚是吃错什么药了,句句夹枪带棒。
秦渐渐连忙上前扶着逸王妃,“母亲你又头疼了?快请洪大夫!”
说完,秦渐渐怒瞪着江凝晚,“母亲要是有个好歹,有你好看!”
江凝晚也关切地看向逸王妃,“母亲若是身体不适,不如先回去歇着?”
逸王妃却摇摇头,虽神情疲惫,但仍要坚持,“老毛病了,无碍。”
“凝晚,你方才也说了,咱们是一家人,翻修将军府的事,你得帮帮忙。”
而陆清珩也扫了一眼桌上的账本,语气冷冽:“我自认没有打理将军府的本事,这管家之权我不会接的。”
“宣威将军府翻修与否我不在乎,若将来皇上问起,我也只能如实相告。”
这义正言辞的话,可真是充满了威胁。
江凝晚口干地喝了口茶,轻飘飘地笑道:“皇上九五之尊,国家大事都处理不完呢,怎会管这等内宅小事。”
“除非是有长舌之人告状。”
说罢,她放下茶杯,扫了厅内几人一眼,“我们府里应该没有这样的小人吧?”
一旁的梨春听得心中暗爽,没憋住笑了出来。
落在陆清珩眼中却格外尖锐,脸色发青,指关节攥得咔咔作响。
逸王妃更是气得头疼难忍,脸色煞白。
秦渐渐惊慌喊道:“母亲,你怎么了!母亲!”
“来人啊!来人啊!”
陆清珩也连忙起身前去查看。
而江凝晚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观。
很快,一抹威严的身影疾步入内,“母亲怎么了?”
秦渐渐立即怒指着江凝晚,“她把母亲气的头疼病犯了!”
“哥你管管她!”
秦北荒带着怒意的眼神投来,大力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险些将江凝晚拉摔倒。
一下子撞到房门上,疼痛令江凝晚不悦蹙眉。
“江凝晚,你闹够了没有?清珩已经入府,一切已成定局!”
“你若有怨冲我来便是,怎能如此不孝,把母亲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