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陆清珩走了进来,“母亲,情况如何?”
逸王妃扶额直摇头,气氛沉重。
陆清珩感到不解,“方才她去广丰酒楼吃饭都吃了一百多两,这几日逛街买首饰,花出去都数百两银子了。”
“竟然舍不得拿一点出来帮忙还账。”
“生生让母亲这样疼着。”
逸王妃听后震惊万分,“什么?吃饭都吃了一百多两?她一个人吃什么能吃这么多?”
“我的雪狐裘都退掉了,她竟然……”她这个长辈都在吃苦,江凝晚花钱竟如此大手大脚。
回过神来,逸王妃看向陆清珩,“清珩,我听北荒说,你之前想拿嫁妆贴补一下,可当真?”
陆清珩脸色微僵,硬着头皮点点头,“是,但是北荒说不能用我的嫁妆。”
“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分的那么细,你先拿出来一些,解燃眉之急可好?”
说着,逸王妃便虚弱地扶着额头,“我这头是一日比一日疼了,也不知道还能撑几时。”
陆清珩不禁攥紧了手心,面露难色。—
从锦华居出来,时辰已经不早了。
进宫路程加上等待召见的时间,怕是出宫时宫门已落锁,便只好明日再进宫。
又被秦北荒耽搁一日,江凝晚心中有些烦闷。
拿起医书翻看起来。
前世七年里,她身体不好,久病成医,闲暇时便会翻看医书,已经成习惯了。
寂静的夜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江凝晚放下医书往外望了一眼,梨春立刻出门去查看。
过了一会梨春回来,“是秦二小姐在哭。”
“陆将军把秦二小姐的雪狐裘退掉了,还把她的首饰卖掉了一部分,秦二小姐去求陆将军,但陆将军没答应,哭得可伤心了。”
江凝晚淡淡一笑,“雪狐裘价格昂贵,还是我几个月前订的,如今退了难免失信于人,你明日去把两件雪狐裘都买回来。”
“再给一些赔偿。”
梨春点点头,“好。”—
翌日一早。
阳光驱散浓雾,江凝晚便立刻更衣出门,进宫求见皇上。
一路都很顺利,被公公领到了御书房外。
御前海公公说道:“世子妃稍后片刻,皇上正在同户部谢大人商议要事。”
江凝晚愣了愣,倒是极少听到这个称呼,差点忘了,秦北荒是逸王世子。
但对秦北荒而言,逸王世子没有将军两个字有份量。
难得海公公还记得逸王世子。
“有劳海公公。”
江凝晚静静等候在御书房外,等了一个时辰,又进去了一位大臣,又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没出来。
不知不觉腿脚有些僵硬发麻,江凝晚强撑着继续等。
终于等到大臣们离开了,海公公连忙入内去通报。
却听见里面传来的摔杯之声。
江凝晚心头咯噔一下。
过了会,海公公匆匆出来,为难地说:“世子妃,皇上今日不能见你了。”
“皇上正为国事头疼,心情不佳。”
“世子妃改日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