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穿着一身华丽的锦袍,却歪歪扭扭地系着,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几分酒意,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
“爹,您叫我来做什么?”那公子醉醺醺地问道,眼神迷离,脚步虚浮。
知府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孽子!还不快给肖将军跪下!”
知府公子被他爹那一嗓子吼得彻底清醒了,酒意瞬间消散了大半,冷汗涔涔地冒了出来。他偷偷抬眼,这才看清了上首坐着的人。这一看,他差点没再次瘫软下去——那不正是前些日子在牢房里被他百般刁难的那个家伙吗?!
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人当时虽然穿着囚服,却难掩一身清贵之气,尤其是那双眼睛,冷冽得像寒冬的冰刃,让人不寒而栗。可现在,这人明显被伺候得妥妥帖帖,换上了一身墨色锦袍,衬得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得不像话,哪里还有半分囚犯的落魄模样?
过了不知道多久,有旁边的管家小声提醒,知府公子这才如梦初醒,两条腿像是被瞬间抽没了骨头似的,瞬间瘫跪下来:“小……小人拜见肖将军……”
那公子哆哆嗦嗦地跪了下来,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起来吧。”肖起淡淡地说道,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那公子如蒙大赦,连忙站起身来,却依旧低着头,不敢直视肖起。
知府见状,连忙上前赔笑道:“将军见笑了,犬子不成器,让将军见笑了。”他转头对着那公子厉声道,“你贵人面前失仪,还不快给将军赔罪!”
那公子被他一吼,吓得又是浑身一哆嗦,连忙对着肖起作揖道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将军,还望将军恕罪!”
知府公子心里翻江倒海,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他以为是哪个落魄世家子弟的小白脸,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威名赫赫的大将军?!
肖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眼神看得知府公子头皮发麻。
“这位公子,本将军倒是觉得眼熟,”肖起的声音不高,却听的他浑身寒毛直竖,“之前在牢房里,我们是不是见过?公子的行事作风,倒是颇为……独特。”
独特?知府公子差点没哭出来,这哪里是独特,分明是倒霉催的!他当时仗着自己老爹的权势,在牢里横行霸道,可谁知道竟然踢到了铁板上!
知府还蒙在鼓里,见肖起这么说,以为是儿子之前在牢里有什么不得体的举动被肖起看到了,连忙赔笑道:“将军说笑了,犬子顽劣,让将军见笑了。这孩子平日里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说话做事没个分寸,还望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他一般见识。”他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瞪了知府公子一眼,示意他赶紧赔罪。
知府公子心里苦啊,却又不敢不听,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是是,小人之前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将军,还望将军大人大量,饶过小人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