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a该死混账杂种土狗拉出的一群狗屎你们竟然敢背叛我,夺我的权”
“chia等我回到塞维利亚,等我带着新航路的消息,去见圣洁的女王我一定要把你们的无耻、卑劣与丑陋,全都揭露出来我要把你们一个个的都吊死等着瞧吧我,睿智、勇敢、强大的远征军司令哥伦布,总有一天,会砍掉你们这些叛徒们的四肢和头,喂给我的狗看着你们被拉出来”
天色近晚,昏沉的阴云从海上袭来,遮蔽了没有精神的太阳,也带来了加勒比海的咸腥。飘零的雨点断断续续,打湿了水手们衣衫。那湿漉漉紧贴着的疲惫感觉,好像是不久前的两次失败,让所有人都意兴阑珊。
在整艘克拉克大帆船上,唯有倔强的“司令”哥伦布,不停地发出咆哮的呐喊。他一边在船上奔走,一边大声喝骂,就像一头怒气冲冲、不停嘶鸣的犟毛驴。
“rda这什么狗屁的备用尾帆,短小的跟平松兄弟的那家伙一样佩德罗,你再调整一下,这尾帆太短,不用升那么高”
“chia怎么又突然下雨了这片海域的天气,就跟被土人干哭的平松他娘一般,抽抽泣泣个不停真烦阿拉纳,给我把帆布展开,多接点雨水,留着喝”
“是姐夫”
“上主庇佑干活了”
曾经的旗舰圣玛丽亚号上,水手长阿拉纳有气无力,带着领航员佩德罗一起,调整好尾桅上的新帆,再努力接雨水补充船上的淡水。众人的士气都非常低落,船上的水手也很是紧缺,只是勉强维持克拉克大帆船的航行罢了。
经历了不久前、哥伦布口中的那场“夺权叛乱”后,圣玛丽亚号的船员数量,从34人降低到了22人。平塔号、尼尼亚号上的人手,则分别从12人、17人,增长到了20人、21人。
也就是说,眼下平松三兄弟,掌控了整支船队的三分之二。至于剩下的三分之一,只能由哥伦布与第二船长德拉科萨平分
而更重要的是,两位卡斯蒂利亚的王室代表带着王国的文书,从圣玛丽亚号转移到了尼尼亚号上这就意味着,尼尼亚号实际上变成了新的“旗舰”。掌握王室名分的平松三兄弟,已经无需再听从哥伦布的任何号令
“姐夫尼尼亚号上打了旗语让我们跟上,去南边,寻找海岸补给”
“vaffancuo狗屎杂种该死的平松兄弟,他们竟然敢反过来,对我这个司令发号施令”
落雨的傍晚,大海是深色的灰蓝。在昏沉的天光下,哥伦布站在船头,遥望着南方的天际。两艘轻快的卡拉维尔帆船,像是风雨中灵活又骄傲的海燕,把慢吞吞的圣玛利亚号,毫不留情地甩在了后面。
这一刻,眺望的远征军司令咬紧了牙齿,被迫接受着无情的事实他已经成为了有名无实的光杆“司令”,完全失去了探索船队的指挥权。而平松兄弟掌握了一切,甚至很可能更进一步,彻底在卡斯蒂利亚王国中取代他
“chia我诅咒你们遇到那些凶悍的土人,被割掉脑袋献给魔鬼”
哥伦布愤怒咒骂,脸上都有些扭曲。而听到“有关魔鬼”的咒骂,旁边的阿拉纳很是有些不安。他小心地看了眼姐夫,低声问道。
“姐夫这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听尼尼亚号的命令,转向南方航行”
“rda听个屁小平松那蠢货,他凭什么领导我diae”
闻言,哥伦布连声喝骂,就像被人踩到了痛脚。但骂了几句后,他又深深的吸了口气,展现出困境中的灵活。
“转向,向南,跟在平松兄弟后面”
“船上的补给不多了我们必须返回南方的大岛,补充淡水和食物最好能找到一个欢迎我们的土人大部落或者一个羸弱的土人小村庄”
“上主见证这是远征军司令的命令,和尼尼亚号的旗语无关佩德罗,你来指挥操帆水手。阿拉纳,你拿着武器跟我来”
说完,哥伦布愤愤转身,离开了船头的甲板。阿拉纳连忙喊上两个亲信,追在后面询问道。
“姐夫我们去哪”
“去船舱里找德拉科萨”
“啊找那个狡猾又闷坏的老狗干啥”
“闭嘴怎么说话的德拉科萨可是船上的第二船长,你要用敬语”
“呃姐夫,这可是你之前的原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