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塞哈智偶然一现的智慧火hua并没有得到完美的实现,当他买了一袋子酒,喝了三大碗酒,又故意洒了自己一身酒,一身酒气地离开酒馆,醉态可掬地想要跑去大宁卫指挥衙门口儿惹事生非的时候,几个扮做牧民的沙宁的shì卫堵住了他。
一番拳打脚踢,紧接着大家就拔出了刀子。
大宁城没有知府,在这座塞外城池里,大宁卫指挥衙门就负责着本地军政法司各个方面,一见有人动刀斗殴,立即有一队官兵向这里跑过来,那几个沙宁shì卫没想到这个塞哈智如此枣手,竟然拿他不下,眼见官兵跑来,只得一轰而散。
塞哈智呆了呆,忽然想到这样丢下信也不错,所以赶紧把信丢在地上,也收起刀子逃之夭夭了。
官兵本来就是有意放慢了脚步的,他们知道这些牧民喝醉了酒打架斗殴当街动刀乃是常事,轰散了也就了事,真把他们抓起来,很难像关内的百姓一样予以处理的,ng不好你抓起一个人来,就会跑来一族的人围着衙门口闹事,见把他们轰散了,那带队的旗官见好就收,威风凛凛地站住,要鸣金收兵了。
然后……他就看到地上有一封信,信皮上的字是门g古文的。门g古牧民很少有识字的,也很少有写信的,他们宁可骑上马,跑上三天三夜的路,赶去对他想要见的人说上一句话,用信流的,一定是门g古贵族,所以他很稀罕地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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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在永平又打了大胜仗,江阴侯吴高、辽东总兵杨文败退山海关,都督耿瓛领残兵败将投奔曹国公去了?”
朱权听沙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时候,脸色十分奇特,似惊、似喜,又似带着些羡慕和嫉妒。
沙宁轻轻颔,强调道:“仅仅一天半,燕王统兵五万,马不停蹄地赶到永平城下,仅仅一天半的功夫,江阴侯六万大军土崩瓦解,若不是逃得快,就要被燕王全歼了。”
朱权在椅后缓缓坐了下来:“还有李景隆,还有李景隆的五十万大军,胜负……尚未可知。”
沙宁嫣然道:“殿下现在说胜负尚未可知了么?原本你可是认定了燕王必败的。”
朱权瞥了她一眼, 轻轻叹道:“宁儿,本王行事不能不慎呐,但凡有所动作,那就再也没有退路了。四哥……我当然是希望他赢的,四哥再怎样也不会像我那薄情寡义的侄儿,把我们往死路上bī吧?我只想做个太平王爷而已。眼下,陈亨、刘真、朱鉴,把本王看得死死的,大宁城整个儿都成了他们的天下,除了这座燕王府,还有什么是属於咱们的,宁儿,孤不能妄动啊。”
沙宁也叹了口气,说道:“殿下,我当然明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难道我希望你悍然兴兵,走上有去无回的绝路?我只是不对朝廷抱太大希望罢了,如今燕王又打了胜仗,这倒的确是个好消息,希望……朝廷会因此松一松勒在咱们颈上的绳子……”
她刚说到这儿,白苍苍的老管事就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急匆匆地道:“殿下,大事不好,大宁卫指挥朱鉴派兵包围了咱们王府!”
宁王朱权脸色大变,腾地一下跳了起来,惊道:“朱鉴围了孤的王府,所为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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