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自己倒是没什么谱儿,连忙制止部下,叫他们让开道路,不过夏浔看着那轿子十分好奇,忍不住也多盯了几眼。因为那时候轿子不是一般人能坐的,别看现在的影视片里,不管秦汉唐宋,七品县令出门也坐轿子,其实那是不可能的。
唐朝的时候,就连宰相出门也是骑马,宋朝时候也是一样,士大夫们认为以人代畜有伤风化,都不肯坐人抬的轿子,宋哲宗的时候,因为司马光四朝元老,年迈体衰,特意下旨准他坐轿,司马光都不敢接受。到了南宋时候,因为赵构南渡,而江南多雨,其它交通工具不太方便,才特许上朝时可以乘轿,其他时候依旧不许”
明初稍稍放松了一些,可也只有在京的三品以上官员才许乘轿,直到明朝中后期,轿子才流行起来,如今在这巷中突然看见一顶小轿,走得又是这般匆忙,难怪他要好奇了。
※※※更※新※最※快※当※然※是※百※度※锦※衣※夜※行※吧※※※
那轿子冲过来,被夏浔的侍卫一喝,两个家丁不禁怒容满面,可他们一抬头,就见马上跨着一头麒膦,登时吓了一跳,虽说夭子脚下官儿多如牛毛,可是穿麒膦公服的却不多见,他们家老爷穿的也是麒麟公服,真要比起来,还指不定跟眼前这头麒麟谁官儿大呢,所以两个家丁立刻闭了嘴,从夏浔身边匆匆地赶过去了。
等那轿子过去,夏浔提马上前刚要出巷,不提防路口一声喝叱:“不要走!”话音未落,又拐进一匹马来,速度奇快,猝不及防之下,与夏浔的马撞在一起,两匹马受了惊,希幸幸一声长嘶,便人立而起。
夏浔双腿一挟,如同铁箍一般牢牢地嵌在了马上,可那从大街上拐进来的这匹马上的骑士却没有他这么强的腿力,“唉呀”一声叫,便向马屁股上一滑,随即便向侧方栽下。
夏浔被这冒冒失失的骑士一撞,心中也有些恼火,仓促间,他只来得及看清这人双鬟垂髫、银绫小袄,身姿婀娜,竟是个少女,眼见她落下马去,也顾不得生气,连忙弯腰一抄,握住她香肩把她又捞了起来,哈哈笑道:“一个姑娘家骑马,怎么这般莽撞!”
两人四目一对,夏浔不由一愣,这人竟是小郡主茗儿,夏浔的手好象被烫了似的,刷地一下又缩了回来,茗儿还未坐稳,脚都没有扣进马镫,夏浔这一松手,她哎呀一声又向马下滑去,夏浔赶紧再次伸手一捞。
手抄到茗儿肋下,人是扶上去了,不迅…不过他感觉,手插进茗儿腋窝的时候,好鬼”好象是触到了胸前软绵绵的一团东西。
只是一刹那的感觉,妄该……,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
不过…当他看到茗儿坐回马上,面红耳赤,一双小手抓着马鞍,好象坐都坐不稳的样子,就知道方才绝对不是错觉了。
唔……”那感觉和成子的感觉真是不一样,成熟的女子,那里的感觉就像一只浆水充足的果实,有种沉甸甸的质感,而她……那里就像一只灌满了浓稠酥滑乳液的水袋,虽然也是饱满的,却异常柔软。那刹那的触感,传进心里的,仿佛是一种甜丝丝的感觉。
夏浔清咳一声,装模作样地道:“咳,郡主是去迎接皇后娘娘的么,怎么……,到了这里?”
好吧,占人便宜的,明显是要装傻了;电子光石之间,旁人又没注意到,被人占了便宜的,显然……,也只好莱傻,茗儿晕着脸,吃吃地应了一声:“是,我……,我……”哎呀!快追那顶轿子!”
“嗯?”
夏浔有些诧异,扭头一看,那顶轿子眼看就要奔出小巷,他立即一挥手,喝道:“把那顶轿子拦下!”
四个侍卫拨马便追,四匹骏马在小巷中狂奔起来,钉了铁掌的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如同一阵密集的鼓声。
夏浔这才问道:“郡主追那轿子做甚么?”
茗儿气愤地道:“光天化日,夭子脚下,竟有人强抢民女,你信么?”
“强抢民女?”
夏浔讶然道:“竟有此事!郡主请,咱们去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这时候,又有几匹马冲到,这都是茗儿的侍卫,一见郡主无恙,且与辅国公在一起,这才松了口气。
那顶轿子已被拦下,夏浔与茗儿并辔赶去,茗儿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可是依然有些害羞,她有些不自在的摆弄着垂在胸口的秀发,偷偷瞟了夏浔一眼,胸口贴着掌缘的地方……,还是有些麻酥酥的,不对,是火辣辣的,也不对,是痒痒的……”哎呀,反正好烦!
茗儿把秀发一甩,嗔怪地瞪了夏浔一眼,这一眼,当真风情万种,小美女生气的样子也是蛮好看的。
可啊…夏浔没看见,他正盯着前方拦下的那顶轿子!
强抢民女!
哥都到大明七年了,终於遇见强抢民女这出传统剧目了!开心啊!
“你们好大胆子,竟敢拦我们的轿子,知道我们是谁府上的人么?”
一见正主儿出现,两个青衣小帽的家人立即色厉内茬的吼道,他们的眼神飘忽不定,更多地投注在夏浔身上,这两个人有眼不识金镶玉,自动忽略了伴在夏浔身旁的徐茗儿,只觉得这个穿麒麟公服的人有点枣手。不过…看他年纪,顶多二十七八,应该是承荫父祖之功做了高官的人,如果是那样,就应该是个一二品的都督,那么和自家老爷相比,应该……,井水不犯河水吧。
※※※更※新※最※快※当※然※是※百※度※锦※衣※夜※行※吧※※※
两人这样想着,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徐茗儿冷笑道:“我们好大胆子?你们的胆子更大嘛,你们知不知道…”
夏浔一伸手,徐茗儿便乖乖闭了嘴。没办法,家教太好的女孩子,就是这样了,在外人面前,要“男人”说了算。茗儿眼里,眼前这些人,除了外人和下人,就只夏浔……,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