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收回手,徐徐转过身来:“纪纲捡了个好机会,皇后辞世,皇上悲恸不已,无心处理政事,现在重拾政务,要处理的国家大事多着呢,也不会再对他有什么动作。於坚那儿,朝廷已下了旨意,抄其家,满门尽贬为官奴,纪纲那儿么……”
夏浔向刘玉珏和塞哈智微微一笑:“纪悠南调回北镇去了,明日就会有旨意下来,叫你官复原职,仍任锦衣南镇指挥使!”
塞哈智一听大乐,连忙捧起酒碗道:“玉珏老弟,恭喜、恭喜,这杯酒,你无论如何得喝!”
刘玉珏两颊已如胭脂般红润起来,哪肯再喝,当即辞谢,两下里正争执着,夏浔对塞哈智道:“你先莫要忙着恭喜别人,你的身份也要换一换了。”
塞哈智一怔,奇道:“这里有我老塞什么事儿?”
夏浔道:“老塞有勇有谋,沉稳干练,皇上的意思,是要调你进锦衣卫,担任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指挥佥事,明日这道旨意应该和对玉珏的任命一起下来!”
“啊?”塞哈智一听,那张大脸就成了苦瓜,心虚地道:“国公爷,老塞不成啊!求您跟皇上说一声儿,把这差事给了别人吧!”
夏浔眨眨眼道:“怎么,你嫌这锦衣卫指挥佥事官儿太低?”
塞哈智把手连摇:“不是不是,不是嫌官儿低,大明诸卫,还有比锦衣卫更威风的么?只是……老塞是个直肠,听墙根儿不成、打小报告不会,这差使我真的干不了啊!”
夏浔佯怒道:“胡说,这话要叫皇上听见了,还不打你板?谁说锦衣卫就是干这些下三滥事儿的?”
塞哈智把大嘴一撅,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在说什么。
夏浔轻轻叹了口气道:“锦衣卫,从来就不是你想的这样,至少,不该是你想的这样。而且,就算是你所说的听墙根儿、打小报告,其实也绝非你想的那么简单、那么不堪!”
夏浔轻轻转过身,望着窗外缠绵的雨雾,冷冷一笑道:“这做官儿的,个个都是读圣人文章长大的,所以……一个个都是圣人,不需要有人监督?如果有人监督他们,就叫他们如坐针毡,视如寇仇,那么,是监督者有问题,还是他们有问题?这监督者怎么做、如何做、做的对与不对,那是如何完善监督者的问题,却不是不要监督的理由!
再者,皇帝高高在上,当今皇上也就罢了,以后的皇帝,大多是长於深宫,不知民情,如果没有一些耳目,告诉他民间的事情,那么……晋惠帝‘百姓无栗米充饥,何不食肉糜?’的笑话重现世间,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塞哈智嗫嚅道:“国公说的,自然是有道理了,可是……老塞做这个,只怕真的做不来!”
夏浔回首,深深地望他一眼,说道:“正因你憨厚耿直,皇上ォ想要你做这个指挥佥事。老塞,这不是我的举荐,而是皇上直接下的旨意,皇上要赏你的功劳,有的是法,要升你的官儿还不容易?为什么非要安排你进锦衣卫?你要体谅皇上的一番苦心!”
塞哈智翻个白眼儿,还是不大理解,刘玉珏却已听明白了,要找有能力的人还不容易?皇上偏要一根肠通到底的塞哈智到锦衣卫去做官,这是对“太有能力”的纪纲已经隐隐生起戒心了,刘玉珏大喜,连忙捧起酒碗,对塞哈智道:“恭喜、恭喜,老塞啊,这碗酒,你无论如何,得喝!”
老塞哼了一声道:“有啥好恭喜的?要我说啊,那纪纲不是东西,可这次他偏偏逃过一劫,老天爷真是不开眼!”
夏浔道:“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你放心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一b未平,一b又起,眼下,汉王因为伴驾出征,立下战功,重又获得了皇上的宠爱,而宫中……,太又少了皇后娘娘这个最大的奥援,汉王在京里如今是呼风唤雨、不可一世,这个时候,纪纲不倒,未必是坏事。”
夏浔淡淡一笑道:“人去咬狗,很辛苦的。狗咬狗,却容易的很!”
塞哈智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不解地道:“国公爷,这个……老塞可就不明白了。太已经正位,汉王也封了王爵,他……还不死心?名份已定,再要争位,可就不比从前了,退下来,起码爵禄地位,一生无忧。拚下去,很可能身败名裂啊!”
夏浔凝视着院中的青石板,上边已经积了一层雨水,来不及泄去,雨滴落下来,就溅起一朵朵晶莹的雨花儿,涟漪还来不及dn开,就被新的雨滴砸碎, 随生随灭,变化无穷。
夏浔徐徐说道:“四个字:垂死挣扎!搏了这么久,谁能轻言放弃?更关健的是,就算他想放手,他身后的势力和追随者们愿意么?现在,汉王又看到了希望,所以ォ想轰轰烈烈地搏一把!结局可以想象,但过程还是值得去拚的,不到最后一刻,结局都可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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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书友叫重型蚂蚁,很久以前混贴吧的,后来来到起点,成为我的书友,并且经常写一些高质量的书评,相信很多书友都知道他。
因为重型蚂蚁身宽体胖,心脏负担很重!几个月前,曾经因为连续加班工作,晕倒在电梯中,经急救后在家歇养,歇养期间,蚂蚁还时常上网,并且写过一些书评。
再后来,突然杳无音讯,我已在“企鹅”上多次留言,均不见回复,非常担心,问过群中的书友,也无人有联络方式。如果哪位书友有他的联系方式,望告知,没有别的意思,真后悔当初不曾要你电话!我只想知道,蚂蚁,你现在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