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对大梁如此了如指掌?”
“因为我是李章啊,献帝十三年二甲十七名。你以为这3年一度的春闱,选出来的都是白痴?我外放,其实也是变法的一部分,均田法施行九年,各种弊端都一一出现,亟待修正,公子丹给我的任务就是……找到均田法的改进之道。”
“那你为何,与公子丹同年失踪?”
“公子丹变法不力,去国逃难。作为他派驻地方的县令,我不跑,我等死啊?”
“那怎么来西山军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西山军的前世,是公子丹麾下的西征骠骥军,当时你们还一起灭商呢。虽然失势了,但庇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很难么?”
“我……”
“别我了,19队那边还没去呢。你路上捋捋,想着怎么诘难我吧。一会当着19队兄弟的面,你再来质疑我。”,书生一脸的没好气,站起来就走。
我艹……我发现这个西山军里,除了卓子,还有这位主是我拿捏不了的,他非常善于在逆风局里翻盘变顺风。几句话就把我怼得,之前琢磨的套路,瞬间支离破碎,还找不到破绽。
难道,真是我错了?
在往19队的墓地去的路上,我又开始回想迦楼罗王陨落后,书生跟我那简短的对话……似乎默认了什么,但又完全可以解读为废话。
他说的“捅破窗户纸”,是指的什么呢?
其实我心中最大的疑问是公子亥杰,他亲手将公子苏寰给弄到了楚国,却又不惜以身犯险把自个交待到蜀国。现在梁国,还有可能争那个大位的,就是公子苏白和公子丹。历史上,不是没有被贬斥到他国为质的公子,最终借兵夺取大位的例子,但……都是特例,成功概率极低。可如果公子亥杰和公子丹都在蜀国……而公子丹的胞弟苏寰在楚,而今天公子丹安排的书生李章又成了西山军的话事人,泰岳军又是苏寰的老巢,老梁和东军的态度都不清楚,但若是我在西山军……还有老梁的乘龙快婿黄虎也在,那老梁的态度可想而知。禁军,赵公公和乐公公暗地里斗法,赵公公掌握的是禁军和城防的南军,乐公公掌控的是攻/守兼备的金吾卫,城门卫又是西山的老人。
那……只怕不妙的反而变成了公子苏白了。那我的37小队,算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