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白发皓然的陈实功,朱由崧颇有些尊敬的说道“陈老先生,这一路颠簸了。”
陈实功却苦笑道“若是老夫不来,只怕晚节不保啊”
朱由崧知道陈实功作为苏州名医是有傲王侯的底气的,所以赵鲁请人的时候肯定是耍了心眼,玩了手段的,不过,他不会因此去批评赵鲁什么,反而要夸赵鲁办的好了,换成是他自己出手,对于陈实功及陈实功学生这等大才之辈,也是要生拉硬拽、不择手段的。
所以,朱由崧含笑跟陈实功解释道“那年在京师,正好看见了陈老先生的大作外科正宗,便心生向往,可惜几番邀请老先生前来洛阳都未能如愿,不得已,王府才出了下策。”
这次能把陈实功请来洛阳,赵鲁这边可是狠狠的出了一次血的,四分之一的字花生股份就这么转让了出去,陈实功再是名声大,又怎么能抵挡受了好处的苏州士绅的压力呢
“还请老先生见谅啊”
朱由崧态度谦和,陈实功有火却发出来,只好说道“小王爷折煞老夫了,不过,老夫已经年迈,委实是教不了人了,还是让老夫的学生来代老师去这个管墨艺塾任职吧”
对于陈实功的再次推脱,朱由崧也是有心理准备的,所以他便立刻回应道“都是些尚未入门的童子,本就不准备劳动老先生的大驾,有老先生的学生出面,已经是足够了。”
陈实功这才满意道“如此的话,冶公,你就代老夫主持一下吧。”
阎文应名字由半分の月がのぼる空走出来跟朱由崧见礼道“小人阎文应,愿代师主持管墨艺塾杏林堂的讲郎一职。”
对于这位看上去极其普通的中年人,朱由崧笑了笑“只有一位可不成。”
陈实功皱起了眉头“小王爷,陈某的学生已经大多自立门户了,此次跟来洛阳的就三个学生,小王爷总不至于一网打尽吧,且不知杏林堂有那么多生徒吗”
朱由崧回复道“第一年当然没有那么多,但管墨学堂每年都会有一批生徒转入杏林堂,五年、十年,逐年积累下去,怕是就不止十人、百人了”
陈实功骇然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生徒”
“生老病死苦,是人有如何逃脱得了呢”朱由崧装13道。“王府准备在河南全省开遍杏林堂,以免庸医伤人,这是为当今陛下祈福的大功德,王府是用心的。”
陈实功见朱由崧这副做派,只好半信半疑的应和道“小王爷这么一说,的确是大功德。”
说到这,陈实功估算了一下“只是,今年有多少学生”
朱由崧回复道“或人、或七八人,为什么数字不确定呢,一个得看生徒有没有学医的天分,另一个则是方方面面都要人,所以各处要进行一定的平衡,不能全都给了杏林堂,也不能一个不给杏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