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红丸是首辅方从哲带着李可灼进奉的,所以在得知泰昌帝暴毙后,方从哲在家避位待罪,故而这番前来乾清宫实际是由次辅刘一燝带队的,此时,刘一燝从杨涟和李进忠的对话中觉察出了某种蹊跷。
鉴于文官集团在皇位继承上的一致态度,刘一燝便冲着李进忠怒喝道“大胆,此时安敢阻止元子与群臣相见”
李进忠无言以对,西李便捂着脸大哭起来“陛下啊,陛下,你刚一走,就有人威逼我们孤儿寡母起来,这以后让我们怎么办呢”
西李这么一哭,刘一燝有些为难起来,是的,他怕将来会有一个权臣的骂名落在头上,但身为大学士的刘一燝退缩了,只是七品兵科赌给事中的杨涟却距离权臣还有太多的距离,因此他毫不妥协道“娘娘说错了,臣等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无暇谋身。”
李进忠见状便道“什么无暇谋身,不过为求幸进而已,欲得拥立之功”
杨涟以目怒视“大行皇帝无嫡子,立长有何不妥,尔等阉竖百般阻挠是何居心”
站在一旁的王安这时候出来当好人道“元子辛苦半夜,的确已经安睡了,不过几位先生说的也对,这个时候要是不让元子与群臣相见,只怕群臣会有疑心的,反而闹得上下不安,不如,等陛下棺椁运到奉先殿后,我等再陪元子出去与群臣会面如何”
西李听到这,冲着李进忠再使了一个眼色,李进忠便回应道“王公公所言甚是,可以这么安排,但我多说一句,元子年幼失学,显然无力秉持国政,既然神宗爷授予娘娘以抚视元子之责,今后应由娘娘听政并暂代元子批阅奏疏。”
杨涟暴怒起来“大胆,尔等安敢窃取朝廷大政”
王安立刻开口阻止道“娘娘听政和代元子批阅奏疏的事,不是不可以讨论,但群臣哭拜大行皇帝的事情刻不容缓,先把这件事办了,余者可以慢慢商议”
刘一燝抢在杨涟之前插话道“王公公这话有道理,我们一件事一件事的解决”
杨涟见状便道“臣请元子在接见众臣后,移居慈庆宫,以备正位皇太子”
李进忠言道“不可以,大行皇帝生前早有定论,元子不必移宫”
眼见得双方面又要争吵起来,王安喝道“好了,都说了一件事一件事的解决,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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