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谙眨了眨眼,探问朱由崧道“小主子,朝廷有节慎库,您取这名字,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朱由崧答复道“我最近在看金史,里面有一句节慎者修身之本,骄矜者败德之源,深以为然,所以,没什么不妥当的,朝廷总不会因此定我一个僭越之罪吧”
李谙笑了起来“小主子,那是不是把这对子也写下来,作为楹联呢”
朱由崧摆摆手“已经有了横批,再在楹联中出现同样的字,不合楹联的形制啊,日后,再想个对子来配吧。”
说罢,朱由崧越过李谙,从“节慎厅”的后门穿出,继续往世子府的深处走去,结果,穿过围绕节慎厅的树林,却又是一座用来隔断前后的假山,而且边上无路可走,须得从假山的山洞中穿越了。
朱由崧皱眉道“这样设计,日后世子妃的大轿怎么抬进来”
李谙说道“小主子请放心,迎亲前一天,会将假山边上的草木移除一部分,以便世子妃的大轿进出;等世子妃大轿过后,相关草木竹石都会恢复原状的。”
朱由崧还是有些不快,但也没多少什么,便继续往北行去。
等朱由崧从假山的山洞里钻出来后,一片白蒙蒙的光现便映入了他的眼帘。
朱由崧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光其实是冻结的池塘冰面形成的反射,而这池塘的面积可不小啊,乍一看去,至少有五六亩的样子,尤其是西侧水域面积较大,东侧着相对细小绵延,由此,整个池塘基本形成了一个葫芦状。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既是讨了“福禄福”口彩,又是工匠们对东门处回廊占去了部分府内面积后的因地制宜的安排,可谓用心良苦。
忘记当初设计图上标注的朱由崧停下脚步问道“李谙,这水是活水吗”
李谙急忙答道“回小主子的话,是活水,在西墙根和南墙根各有进出的水路与王城水脉相连,而王城水脉实际又是与洛阳护城河连通的,洛阳护城河又是和洛河、谷水等水系连通的,绝对是生生不息,循环往复;至于水路进出口处,也与王城水下暗门一样,用多重千斤铁栅栏予以封堵,并时常检视,歹人绝不可能寻水路而进府的。”
朱由崧点点头,没有评价,而是通过葫芦腰部的朱漆木宫拱桥来到池塘中心的小岛上,岛上有一水榭,是朱由崧与熟客、亲友会面及宴饮之处。
朱由崧在水榭里环视了一圈,发声道“此榭可叫做惜福,此洲可谓之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