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图泰从“逼”变成了“劝”,符筠生也改变了原来生人莫近的态度,平和解释道“陡门江口和绥芬河口虽然相距不远,可本号原本的设想是要分别溯河而上,进入内地,继续通商的,贵方现在要本号撤去其一,岂不是断了本号后续计划。”
图泰表情一下子严厉起来“符管事,让贵号在江口建立商栈已经是大金的极限了,若再要深入内地,就是逼着大金与贵号不死不休了。”
符筠生沉默了一会,答复道“本号或可以同时暂不沿河上行,深入内地,但贵方要答应,今后不再进犯两处商栈、也不得阻止本地部族来两次商栈贸易。”
兜来兜去,似乎又兜到了原点,所以,图泰恶狠狠的说道“我国可以不再攻打贵国商栈,也不阻止本地部族来商栈贸易,但,两处商栈只能保留一处,否则,就算我国暂时不起大兵来攻,也必让贵号做不成生意。”
符筠生沉吟良久之后开口道“本号可以放弃绥芬河口的商栈,但条件是,第一,本号在陡门江这边做生意,不交税;第二,我们只卖我们自主运来的货物,但不会刻意满足贵方的要求;第三,本号商栈方圆三百里内,贵方不得驻扎军队。”
终于让符筠生同意放弃了绥芬河口商栈其实是谢友青最终说服了朱由崧放弃陆地,转向海洋的图泰压制住内心的雀跃,不动声色的说道“第一和第二,可以答应你们,但第三,不行,若无驻军限制,只怕贵号也不会老实了。”
符筠生故作不屑的说道“本号讲究商誉,议定的事情是不会改的,岂能与贵方一样言而无信。”
图泰笑道“话虽如此,但贵我两国尚在交战,小心无大错的。”
符筠生也笑了起来“就算让你们驻军,贵国又能驻守多少呢”
图泰言道“这就不劳贵号上下劳神费心了,我国自会安排”
“但你们驻兵多了,驻地近了,我们不放心。”符筠生冷然道。“贵国起兵叛明时,可是经常不宣而战的。”
图泰辩解道“两国交锋,无不用极。”
“但我们只是商贾,不是官军。”
“能连续抵挡住我国正蓝旗将士两次讨伐,我国又怎么敢相信贵号中没有明国官兵出身的将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