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担任三道水师统御使的申景禛生于万历三年1575年,朝鲜宣祖八年,小时候不喜欢读书,但父亲申砬不以为意,料定他必成大器。
十八岁时,朝鲜遭逢壬辰倭乱,申砬在忠州弹琴台力战殉国,申景禛在服完丧后,凭父荫补为宣传官侍从武官;丁酉再乱时,申景禛请缨从军,为父报仇,在全罗道一带与日军作战,凭军功任佥正、五卫都总府都事。
万历二十八年1600年,朝鲜宣祖三十三年申景禛登武科,升都总府经历,后外放泰安郡守、潭阳郡守;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宣祖三十九年移拜釜山佥使,因为釜山是朝日往来的窗口,他不愿和日本人打交道,请求辞职,获得批准,调任甲山府使,翌年调任咸镜南道兵马节度使虞候、庆源府使、碧潼郡守等职务。
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光海君十一年申景禛出任安州牧使;天启二年1622年,光海君十四年,获任平安道兵马节度使虞候。
从以上经历来看,申景禛在平安道的影响力很大,所以李倧才会安排他出任三道水师统御使,以搞好与平安地方的关系,但问题是,申景禛看起来文武双全,但从未指挥过水师,因此,对于忠清道水兵使金天雄和黄海南道水兵使姜自闻之间的争议,他没办法做出判断;而担任京畿道水兵使的陈学彬名字由读者林雨之间又一言不发,这就让事情僵住了。
所以,第二天明崇祯十年、清崇德二年、西历1637年四月二十二日一早,当三道水师停泊在云从岛东海岸边进行临时修整时,申景禛不得不再一次把三位水兵使给召集起来,就最后的抉择进行讨论。
在这次讨论中,曾经担任过平安道水军万户的金天雄再次指出云从岛以北水域,水深很浅,朝鲜水深主力板屋船无法通过,只能自云从岛西南海域进入皮岛以东洋面;而在不同时期,也当过平安道水军虞侯的姜自闻却强调说,在涨潮期间,云从岛北部海域是可以通行板屋船的,但这个论调,金天雄坚决不认可。
双方争执的焦点在于云从岛北部海域能不能行大船,原本只要派小船过去看看潮位就可以解决了,但问题是,以朝鲜船只的速度,即便确定了潮位涨到最高时能通行大船,也是来不及回来报告的,也就是说,最快也得下下次涨潮时,才能闯关,这样,就会有大半天的时间逗留在云从岛以东,如此浪费时间,还不如在直接从云从岛西南方向进入皮岛以东海域呢。
“从木米岛云从岛的朝鲜名字西南走,很容易正面撞上海贼主力;而从云从岛西北海域进入,则可以打海贼一个措手不及。”申景禛十分作难的看向陈学彬。“陈水使以为到底该如何抉择呢”
陈学彬还是不予表态“大监,下官从未在平安道水师营任职过,不敢妄言,这说对了还不要紧,说错了,那可就不仅仅是遇到麻烦,而是关乎全军生死的事了。”
陈学彬这种万金油的说法,让申景禛脸皮抽搐,所以,明白最终还是要自己拿主意的申景禛只好隐晦的说道“眼下北虏催的甚急,且我军军粮不足,还是要有一定主张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