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裕民解释道“郑藩诸王并非各个都愿意把自家别院交给福王居住的,就算有愿意的,彼此之间也隔的很远,委实不方便福世子和颍上郡王早晚定省。”
崇祯皇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很难看的说道“说是亲戚,关键时候就知道拆台”
冉兴让和王裕民不敢接话,因此,等到了崇祯皇帝略微平复了心情后,冉兴让才说道“福王因为王陵修在洛阳,其实也愿意回洛阳,但现在的问题是回去实在没办法住人,所以才想着能不能移藩的。”
王裕民再度补充道“福世子的意思是,如果整个福藩不能立刻移封的话,能不能先安排颍上郡王到浙江、江西某地分府。”
崇祯皇帝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福世子在洛阳失陷前,把妻女都送走了,是不是提早知道些什么”
冉兴让傻傻的看向崇祯皇帝,好半天才回应道“陛下,福世子又怎么可能跟流寇合谋唱一出苦肉计呢谁要跟陛下这么暗示,臣请陛下以离间宗亲的罪名加以处置”
崇祯皇帝摆摆手“没有人离间阵与福藩之间的关系,只是,太巧了,朕不能不做联想。”
冉兴让苦笑道“虽然凑巧,但也只能是巧合,陛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崇祯皇帝点点头“姑父说的是,仔细想想,福世子的确是不可能与流寇合谋的,与流寇合谋,还不如直接高举清君侧的旗号呢”
冉兴让当即劝谏道“陛下慎言,此话要是传出去,天下诸王都要疑神疑鬼了。”
崇祯笑道“姑父说的是,朕只是说笑而已。”
冉兴让严肃的说道“陛下,君无戏言呢”
崇祯表情一滞,随即又说了句“姑父说的是”,便冲着冉兴让和王裕民言道“福藩想要移封到南昌的事,朝廷中争论很大,只怕短时间定不下来,但关于福世子所言为颍上郡王分府一事,几代先皇也是例子的,朕看可以安排。”
冉兴让知道崇祯这是为刚才的失言做弥补呢,但他不过是区区前朝驸马,他又能说什么呢,所以便和王裕民齐声应道“陛下皇爷仁爱,福王必然感激涕零”
崇祯皇帝哈哈一笑,便下令道“来人,把朕的意思告诉司礼监和内阁,让他们在浙江给颍上郡王寻一个好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