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没有理睬李本深,却只是看着孙传庭,孙传庭见躲不过,便回应道“刘泽清未必是打不过闯逆,更可能是为了进宿迁城。”
没错,高杰进不了徐州,刘泽清和马化豹也进不了宿迁,因此,两人这一败,到底是真败,还是为了吓唬宿迁百姓,还不一定呢。
朱由崧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冲着孙传庭言道“孙卿不是想看孤那只新军嘛,现在是个机会,走,我们去漕督衙门请战去。”
请战吗是示威吧
孙传庭看破却不说破,倒是李本深在一边小心翼翼的问他道“部堂,什么新军啊”
孙传庭明悟,所谓示威,不单单是针对路振飞、刘泽清等人的,也是针对自己和高杰所部的,所以,他便淡然的回复道“不要问,会让你看到的。”
一行人进了淮安城,来到了总督漕运、提督军务、巡抚淮扬等处兼管河道衙门扣门。
路振飞闻讯很快迎了出来,但或许是对朱由崧的来访有些生气,所以他见到朱由崧时,说话就不是那么的好听“臣军务紧急,怠慢王爷,还请福王殿下见谅。”
路振飞是支持朱由崧继位的,所以朱由崧不会计较路振飞的态度,而是指着身边的孙传庭言道“知道路卿这边有难事,孤替路卿找了一个帮手,想必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路振飞这才把视线转向了孙传庭,随即惊呼一声“孙,孙前辈,你怎么来了。”
孙传庭曾经在崇祯八年第二次出任过吏部验封司郎中,因此与当时在北京担任御史的路振飞是认识,不过两人的关系并不亲近,所以,对于路振飞的奇怪,孙传庭只是淡淡的回复道“我与福王殿下是旧相识,殿下知我待罪在高杰处,便邀我来淮安散心。”
孙传庭这话就是告诉路振飞,自己朱由崧专门请来站台的。
果然,路振飞的表情立刻古怪了起来,但朱由崧并不让路振飞有时间考虑,便言道“路卿,总不能让孤和孙卿在你这总督衙门的大门口站在吧。”
“是臣糊涂了。”路振飞也知道自己不能在总督衙门大门口发呆,便告罪一声,然后伸手虚引道。“王爷,孙前辈,且入内徐淮。”
进入漕督衙门的会客厅,并且宾主落座后,路振飞问孙传庭道“孙前辈,你身后此将是”
李本深急忙恭声道“末将高镇麾下中军都司李本深参见路军门”
孙传庭随即轻描淡写的补充道“这是高杰的外甥,这次是来淮安领取粮食的”
“粮食”路振飞追问道。“谁拨的粮食”
朱由崧笑呵呵的说道“孤给的,这不,高杰所部一个月只能从徐州拿到十天的口粮,饿的没办法了就去抢当地老百姓的,结果抢到了孤的头上,孤见他们可怜,所以,答应每个月补高杰三千石粮食;对了,尚可喜那边,孤也答应每个月补他一千五百石粮食。”
路振飞听懂了朱由崧的潜台词,顿时倒吸了口冷气,